的天空,再過些日子就看不到了。”他也不理我的反抗自顧自道。
我看了一眼,滿眼是純白的雲朵,也不由感嘆道:“嗯,好多棉花糖啊!”說著還真有點兒饞了,忍不住舔了舔唇,努力回憶棉花糖的味道。
“棉花糖?那是什麼糖?”烈山韜好奇地半撐起身子瞧著我道。
“就是一種看起來像棉花一樣的糖,吃起來就像在一口一口地吃棉花。”
“棉花?”烈山韜一臉莫名地重複道。
“對啊,就像是棉花。口感嘛,香香甜甜的。”我越說烈山韜的嚮往之情越濃,見他那副饞樣兒,我便不斷誘惑他道:“那棉花糖啊,還軟軟糥糥的,有時候也有巧克力或者草莓味的。”說到最後我臉上已滿是身為現代人的驕傲,而烈山韜竟像石頭一樣聽著聽著舔了舔唇。
我忍住笑,繼續玄乎道:“而且棉花糖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但凡吃過的人日後不論天氣多冷都不用在蓋被子了。”
“啊?”烈山韜滿腹疑惑地瞧著我,隨即眸光一定道:“那你每日還與我搶被子,你分明是在耍我。”
“哈哈……耍你怎樣,棒槌。”看著他的窘樣,我哈哈大笑起來。
被我笑得不好意思了,烈山韜開始動手搔起我的癢處,打算扳回一城,我受不了又躲又閃,最後兩人竟從坡地上滾了下去。
鬧了一陣,我們兩人都笑累了,就躺在地上看藍天和棉花糖,呼吸草地特有的清爽氣息。
一會兒老牧人的小孫女抱著前日剛出生的一隻小羊羔來找我,她抱著小羊一邊跑一邊嘰裡咕嚕說著什麼。
我著急想知道,扯著烈山韜的袖子,讓他翻譯,他回頭咧著嘴笑道:“老人說要把這隻羊送給我們。”
“真的?”我問著小女孩已經把羊塞進了我懷裡,我抱著小羊羔對這烈山韜欣喜道:“烈山我們有自己的羊了。”羊對牧人來說意味著財產,有了這隻羊我和烈山韜在這片草原上就有了自己的財產,感覺自己更像個地道的牧人了。
我抱著自己的小羊羔從地上跳起來就要去放羊,沒想到小羊在坡地上還走不太好,晃晃悠悠的,烈山看了也跳了起來,抱起羊拉起我朝氈包前的栓馬樁走去,邊走邊和我道:“走我們找片自己的牧場去。”
“啊!”我嘴一咧不知道他這是哪一齣,但還是糊里糊塗地被他拉上了馬。
烈山韜說是給羊找最肥美的草場,其實不過是他自己已經多日沒有騎馬縱橫有些技癢,才帶著我離開沒多遠就把我放下,自己痛快去了。
我慢悠悠走著放著我唯一的羊,雖然有時候他會消失在我的視線裡,可我一點兒也不慌,我知道他早晚會回來接我的。
走累了,我把小羊正圈在自己左右逗弄,就感覺一陣急促嘈雜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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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感覺來者不是一人,我立時地警覺抱著小羊站了起來,自我們到這片草原已經十來天,除了老牧人一家從未見過外人。現在突然來了外人,難保不是柔然搜尋烈山韜的軍卒。
我有心想躲避一下,可在空蕩的草原上連棵樹都沒有,實在藏無可藏。在我抱著小羊正無助時,那馬隊已經飛馳到了我身邊。
他們一行三人都未下馬,而是圍著我圈馬審視,繞了兩三圈後其中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用馬鞭指著我嘰裡咕嚕地說起了柔然話。
我怕洩露了自己不是柔然人的身份,便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嘴示意自己是聾啞人,他們大概是感覺失望,三人又聚頭嘀咕了幾句,其中最年輕的一個跳下了馬背,走到了我面前。
我不知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只是把羊摟得更緊了,我這麼做害怕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不想讓他們識破是女子的身份。自到魏周我一直身著男裝一般人不留心很難分辨出我的身份,只當是個弱不禁風的少年,就連老牧人的兒媳也是因為照顧我才發現的。
可隨著這個柔然人的靠近我越來越擔心,而且一旦被他們察覺我並非男兒身,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我一步步向後退著,另兩個柔然人見了便用馬身堵住了我的退路,那年輕的柔然人逼近我,一把奪過了我懷裡的小羊丟給了馬上的一人。
我還沒反應過來再躲避,他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又摸又掐,最後又拍了拍我的背,最後不甚滿意地和兩個同伴說了幾句,三人商量了過後,那人就從馬背上拿出了繩子。
我見他們似乎並沒識破我的女兒身,可似乎要將我捆了帶走,就極力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