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袖子,“你要帶朕的兒子去哪兒?”
我回首瞧他,努力壓著的火氣一碰到他眼中戲謔不羈的笑意,驟然竄了起來,怒道:“你知不知道孩子的脊柱還未長成,這麼小就學騎馬,墜了馬怎麼辦?”
“太宗皇帝就是在朕這麼大時教朕騎術的。”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冷冷一笑道:“陛下乃真命天子,石頭怎麼能和陛下相比。”你還殺人如麻呢,誰都要學你嗎?懶得和他再說,我彎身行禮,就抱著孩子向回走。
只聽烈山韜在我背後無奈地輕嘆了口氣,聲音不大地道:“慈母多敗兒。”
什麼?
我驟然停下,轉身瞪視著他道:“你說什麼?慈母?誰是他的慈母?”
烈山韜似乎也覺失言,目光一弱。
我深吸口氣,一把把懷裡的小石頭扯了起來,放在了地上,轉身而去。
孩子感到了我的疏離,立在原地哇哇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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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哭聲立時讓我心軟了,怪自己太敏感。自太皇太后在李妃頭七嘲過我後,奪人之子的嫌疑便有如芒刺時時刺著我,而烈山韜這句話就好似把我的嫌疑做了實,銳利的芒刺直刺進了我的心尖。
聽著石頭的哭聲,我心中五味雜陳步子漸漸緩慢下來。直走到山坡頂上時,石頭的哭聲竟突然消失了。難道他跌倒了?還是被烈山韜強行止住了哭聲?
我越朝前走,心裡越是打鼓,怕石頭被烈山韜給虐待了。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回了頭。
這一回頭反而更氣,小石頭不哭了原來是因為烈山韜手拿著一節梢頭攀著只可憐的小蟲柳枝在牽引他,石頭見了小蟲新奇支愣著小手要抓,就這麼一路顫巍巍跟在我身後。
他這哪兒是陪孩子玩,分明是拿孩子玩嘛!我一火便蹲下敞開了雙臂,“石頭。”
小石頭見我要抱他,立刻不再理那小蟲笑嘻嘻地衝我跑過來,一個熊抱攀住了我。
烈山韜見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