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相處,我已經從心裡接納了這個可憐的孩子為天心居的一員,心中暗自把這洗三之禮當成了迎接他來天心居的儀式,希望辦得正式些。
我便讓翠縷找擺渡我們的老內侍去打聽打聽,最後找來了鎖頭、秤坨、小銅鏡、青茶葉、新梳子、胭脂粉、桂元、荔枝、生花生、栗子七七八八一些東西,據說還要金銀錁子,島上沒有我們就找了金鎖和金鑲玉熏籠放了進去。
備好了東西,剛剛學來了洗三說辭的翠縷就等不及地開始了,她半眯著眼學著老接生嬤嬤的樣子,拿著棒槌口中唸唸有詞的在盆裡攪起來。
她一副小巫婆的樣子看得錦愁我們三人忍不住笑出來,最後把翠縷笑惱了,杏目瞪圓對著我們道:“你們儘管笑吧,這套詞我是不說了。”說著把棒槌塞給了錦濘,“公主,洗三的詞你也聽了,還是你來吧。”
錦濘向後退著不停擺手笑說:“翠縷姐姐,我不行的,我沒記住。”
我抱著孩子扯住翠縷道:“你是能人,這詞只有你會,你可別推脫,大不了我們不笑了還不成。”我好說歹說哄了她半天,翠縷才肯繼續攪那個盆。
“一攪兩攪連三攪,哥哥領著弟弟跑。七十兒、八十兒、歪毛兒、淘氣兒,唏哩呼嚕都來啦!”翠縷念著,我把孩子就放進了盆中,孩子受涼
大聲哭起來,錦濘錦愁都不由皺起來眉,擔心孩子受了涼。
“先洗頭,作王侯;後洗腰,一輩倒比一輩高……”
我偷眼看著錦濘,見她也一副擔心的樣子,心頭不由鬆了鬆。從我決定代養孩子開始便擔心錦濘的態度,怕她對這個孩子血管中流淌的烈山血統讓她懷恨。雖然李妃於我們有恩,但畢竟他是烈山家的子嗣。可兩三日過去了,見她也開始親近這個孩子,擔心便漸漸放下。
那洗三的詞實在長,到了後來連翠縷都記不清了,進入了下一程式,她用艾葉球兒點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