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陳將軍看著覺得稀奇吧?”
對方只是微微低了下眼皮,沒再說話,表情看來,是明白了。
聽著白承風的話,容珏開始認真的打量陳蘇。
他的眼睛看著陳蘇的時候,好像在看什麼?這種感覺,讓陳蘇滿身不舒服。
陳蘇不解,只聽對方說道:“姑娘嫁人可真早。”
陳蘇感覺到他話裡不只是表面一層意思,但又猜不出他話裡有什麼意思,只能笑著道:“家裡窮苦,所以只能早些賣了出去當童養媳了。”
說著,陳蘇又加了一句:“不過阿衍待我好。”
這話裡的意思,就是她賣給人當童養媳了也不錯,家裡窮苦,給人當童養媳不僅改善了自己的生活,也讓自己有了一個好丈夫對待。
容珏瞭然,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那雙眼睛總是忍不住的在盯著陳蘇看。
這方刺史夏大人和陳將軍與容珏話也說完了,就不再打攪他這方會客,由下人帶著離開。
容珏看著沈衍夫婦,朝著兩人做了個請的姿勢。
“兩位,這邊請。”
陳蘇有些不喜歡容珏看著自己的眼神,那種像要看穿她一樣,這種感覺,就像自己做賊了,讓官兵抓住,人家正在打量她,想知道她是否真的做賊了?
四人客廳坐下,由下人上了茶果點心。
陳蘇和沈衍正襟危坐,應該說,只有陳蘇在正襟危坐,如坐針氈的感覺。
白承風在一旁招呼著,“嚐嚐義父這裡的茶,可是頂級的黃山毛峰。”
陳蘇點點頭,還是有些拘謹。
好一會容珏才出口問道:“兩位不必拘謹,風兒想必也和你們說過我的了,我人長得糙,但是並不是壞人。”
沈衍見陳蘇拘謹,自己點頭回答道:“是的,我們都知道的。”
“我聽風兒說,你們在如意閣對面開了食坊,專門做吃的是吧?”
“是,還有幾天開張,現在都已經籌備好了,就等開張。”
“你們那麼小的年紀就能憑著只會就能盤下如此大的鋪子,可謂是年少成才啊!”容珏眼睛裡,有種對沈衍的讚賞。
他這些年見過的人不少,但是像眼前兩位那麼小的年紀就能憑藉聰慧而開鋪子的極少,而且是沒有靠家裡一分一毫,都是自己一手一腳所創造的。
“關於明日宴會的事情,我就交給你們去打理,風兒對你們是讚賞有加,我想,能讓風兒讚賞的人,這手藝一定是極好的。”
“我們只是準備做個小本生意,稱不上多好,可能是白公子這日夜吃慣了一種美味,吃膩了,所以我們做的這些食物並沒有吃過,就感到了新鮮,能讓白公子請來為容老爺做一頓宴會的飯菜,是白公子對我們的肯定,我們會認真做好的。”
“有沈公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廚房等會讓人帶你們去看看,明日的飯菜,由你們定下來,交給府內的下人去買,明日宴請的人有些多,你們需要什麼人手,和風兒說就行,他會給你們安排的。”
“那好,我們就謝過容老爺給我們這次機會了。”
“能讓你們免費為我府上做一頓不一樣的飯菜,對我來說,是我該謝謝你們才是。”
“容老爺客氣了。”
容珏眼睛停留在沈衍身上兩秒,然後轉向看著陳蘇,問道:“姑娘看著有些熟悉,能問問,你家住何方,親人都有誰嗎?”
“我?”陳蘇聲音帶著幾分驚訝。
就連一旁的的沈衍也疑惑了。
白承風看著容珏這個義父,不解道:“義父,你認識陳蘇?”
容珏也只是擺了個手,搖頭道:“並不認識,只是覺得看著姑娘的面容,覺得有些熟悉,早年的時候認識不少的人,但是後來很多都沒再聯絡了,所以看見熟悉的面孔,總想問問是否是認識的罷。”
“原來如此。”白承風說著,看著沈衍陳蘇二人,“義父早年不在江城,天南地北的走,估計也是認識了不少友人的。”
沈衍望著陳蘇,似乎在等她自己回答。
陳蘇也只是好奇,難道這一路以來,容老爺這樣看著她,其實只是覺得她熟悉,像他以前的故人?
她尷尬的笑道:“我家在清風鎮的陳家村,我爹叫陳阿壯,我娘叫李秀梅,不過我一出生我娘就死了,我爹孃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村人,估計容老爺你也是不認識的了。”
容珏聽完,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隨後失笑道:“哦,這樣,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