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的事情是沈夏心裡頭的痛,一年又一年的,看著別人嫁人生子,有丈夫疼,有丈夫愛,她多羨慕啊。
別以為她不願意這麼樣,只是那麼久了,她看到的男人個個都不好,每一個能當她的丈夫的,這個不是家裡沒錢,就是那個人長的太難看,都不符合她心意。
村頭的榕樹下是人八卦的最厲害的地方,你要想聽什麼八卦,就去榕樹頭,她上前了兩步,假裝無意的亂晃,仔細聽著周圍的人在說話。
現在這兩天,村子裡的話題主要還是圍繞著沈衍家讓人砍樹的事情,所以一打聽,都是關於這事情的。
村民都想要賺大錢,所以對陳蘇家這樣行為是又惱又氣自己當初的行為,當初人家媳婦敲鑼打鼓的時候,就該跟著去看看的,不然不用坐在這樹下說這些有的沒的。
“之前素娥婆婆不是沒想去聽嗎?結果現在好了,人家不讓她們去砍樹,拿了兩個好母雞去,人家門都不開。”人群中突然有人說道。
緊接著,又有人附和,“是啊,我們真是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啊,要早知道去看看就好的了,不然不用那麼辛苦!”
“昨兒好幾家去送禮,沒讓去,看來就大正家的撈了點親戚關係,所以給讓砍了。”
“不是斷親了嗎?”有人又問道。
“斷親又怎麼樣?阿衍身上流著的,還不是老鐵家的血,能變嗎?斷親了這大成大松大正也還是三兄弟,吃著同一個孃的奶水長大,穿一條褲子的,我們一樣嗎?都是沒搭親戚的人,如果說有些親緣的話,就都是姓沈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笑了,只是都是苦笑。
是啊,姓沈又怎麼樣?都不是一家人,即便大正家和沈衍家斷親,也還是割不斷的血緣關係的。
沈夏聽著眾人的討論,想起之前在家母親說的那番話,他們家和二叔家的,不管如何,都是一個爺爺一個奶奶,都是一家人,割不斷的血緣血脈啊。
阿衍弟弟是個心善的,從小就很好說話,除了那個陳蘇童養媳是個難纏的傢伙,阿衍還是不錯的。
如果,能在阿衍弟面前好好說說,這砍樹的名頭肯定落在她家頭上了。
想到這樣,沈夏心中暗喜,連忙回去,把這好訊息告訴了還在等著的母親顧氏。
“娘,娘,有機會了有機會了。”
還沒進門,沈夏就大聲的喊著,生怕把這好訊息錯過了。
沈春在屋外頭弄著摘回來的野菜,沈秋在洗腳,聽見了沈夏的聲音,都好奇的看著她。
“姐,什麼有機會了?”沈秋問道,不明所以。
沈夏看了一眼沈秋這個弟弟,沒給好臉色,說道:“和你沒關係!”
沈秋算是這一家之中比較正常一點的了,至少,他沒那麼害怕他的母親,也不屑姐姐的所為,從小就和姐姐對著幹,這也讓沈夏很不喜歡這個弟弟,覺得他是個白眼狼。
沈秋見她這麼說,也懶得理會,搖搖頭,繼續舀著水缸裡的水洗腳,嘟囔道:“一天到晚就會出去瘋,看還能嫁出去沒?”
沈春聽見弟弟的嘟囔,忍不住的說道:“小秋,你也別這麼說你阿夏姐,難道你就真的不想阿夏嫁個好人家?”
沈秋看了一眼自家大哥,“想又怎麼樣?不想又怎麼樣?她自己不爭氣,怪得了誰?”
沈秋是比較有主見的,也是比較會去學習,所以兄妹三人,就他思想成熟。
在他看來,這當大哥的沈春,也是個沒用的傢伙,大嫂讓娘趕走就趕走,不會自己爭取,媳婦那麼好找嗎?加上大嫂哪裡差了?
想到家裡的情況,沈秋就覺得更加悲催了,真是上輩子沒投胎到好人家了,這輩子就該苦命。
沈春見弟弟這麼說,剛想反駁,可張嘴,卻讓弟弟搶先說了,“大哥,不是我做弟弟的不尊敬你,要說你兩句,大嫂的事情,你就這麼放著不管嗎?難道你真的就打算不和大嫂過下去了?”
沈春聞聲,臉色瞬間大變,“我也想,可是娘……”
沈秋洗好腳,突然上前兩步,冷笑著,“大哥,你就那麼怕娘?那是你媳婦,不是孃的媳婦,你真要等娘給你找另外一個媳婦嗎?娘那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再娶十個回來,都是和這個大嫂一樣,大嫂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算了,我也不想管你們的,我找阿如去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沈春看著快步離去的弟弟,張著口,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也不想鬧到現在這種地步,自己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