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的,那風聲越多,她就覺得不正常了。
等在床上躺了一天,身體好多了,顧氏就開始著急了。
她連忙找了兒子女兒去打聽陳蘇家的事情,於是,聽說了陳蘇讓人砍木頭給二兩銀子的事情是真的,還聽說了明明說好只有那七家人砍樹的,結果老三家的也拿著木頭去陳蘇家,也給錢了,有人也想砍,陳蘇沒給,說老三家是免費砍的,然後,她又聽說,是因為老三家的送禮了,才讓砍的。
到了第三天,顧氏的身子也好多了,除了身子還有些虛浮,至少不必整天臥床休息了。
她連忙叫來了女兒沈夏。
“趕緊的,去給我打聽打聽這阿衍家的是個什麼情況?聽說好幾家昨兒都弄了木頭去,換了好多錢呢,我們不能幹坐著,得也弄啊!”
沈夏一聽,有些不樂意了,最近接連的打擊讓她也沒心情去管顧沈衍家的事情,反正她覺得自己之前想的那些,都成泡影了,還不如去山裡轉轉,沒準能找到些好東西呢。
現在聽了母親讓她去沈衍家看,沈夏哪裡樂意啊!
“娘,我不去,你不是沒看見,那麼多人去了阿衍家,哪個討的了好了?他們關門不見人,就讓那七家人去砍樹,每天限定砍五根,就算我們去了也沒用啊。”
“你三叔家的阿文阿武不也去拿了三根去換了錢嗎?我怎麼聽說下午的時候又弄了幾根去,都不只是這七家人的事情啊!你三叔家都能去,怎麼我們不能去?”
顧氏就不相信了,同樣是沈衍喊一聲的長輩大伯孃,和老三家的有什麼不同了?老三家能去砍樹,她家也是能的!
“可人阿衍媳婦都說了,那是免費給砍的,她心情好,就給錢,不好,就什麼都沒了。”
沈夏當然知道陳蘇是拿這些話噎他們的,但是人家手裡拿著錢,想怎麼弄都行,和他們無關,他們總不能把持著陳蘇的錢的。
“你再去看看,看看情況,我可聽說了,是老三家的前兩天送了只母雞過去,阿衍高興了,就讓他們砍了,要不,我們也試試吧?”
“娘,你以為想去就去啊,好幾個人去了阿衍家呢,結果大門關緊,不讓人進去了,到時候碰一鼻子灰怎麼辦?”
顧氏一聽,臉色更加難看,不樂意了。
她罵道沈夏,“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哪裡能別人一樣啊?你阿衍弟是我侄子,我是他大伯孃,別人都是外人,能相比嗎?你趕緊的去。”
沈夏忍不住的想打擊一下這位還自以為是的母親,“娘,阿衍家可和我們都斷親了,你以為還是以前麼?就算還親著,都是叔伯親,二叔家和我們分家了的,你就別妄想了。”
“怎麼叫妄想?”顧氏更加生氣了,眼睛怒瞪著沈夏,說著又捂著胸口的位置,“哎呦,我胸口疼,這兩天就死命的疼,也不知道怎麼了?”
“娘,既然都疼著,你就躺著吧,沈衍陳蘇分明故意拿這事來膈應我們的,這二兩銀子的木頭啊,我們是賺不了的了,我打算等會上山去看看,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寶貝,也許我們家就和沈衍家一樣,都發財了。”
沈夏是怕了沈衍的媳婦陳蘇了,看著小小個人,頂話起來比她厲害多了,每次她都在陳蘇面前栽了。
她現在也學精明瞭,不會和沈衍家的正面衝突,不然一定讓陳蘇那小蹄子整的,還不如偷偷的來,她已經轉悠好多次了,也打聽到當初陳蘇去的山頭,這次她想趁著春頭去看看,沒準能遇到點什麼好東西,然後發家致富呢。
沈夏想的很美,可顧氏卻不這麼認為了,“山裡現在最危險,野狼都餓了一個冬,你去要給野狼吃了不是?你別給我整那些的,趕緊去打聽一下,看看阿衍家現在什麼個情況啊,然後回來告訴我。”
“娘……”沈夏剛想說點什麼,卻被顧氏狠狠的打斷。
“你要是給我跑山裡去的話,等你回來我非打死你不可,你也老大不小了,過年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趕緊準備點嫁妝,娘託你舅母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人家的,要是能砍這十根木頭你的嫁妝就豐盛了,你知道嗎?”
顧氏想著,隨便砍那麼幾根,家裡都能進入一大筆錢,小兒子雖然才十五歲,但是過兩年也得說親了,早說能找到好媳婦,這樣多存兩個錢,兄妹幾個的,就不愁娶媳婦嫁丈夫了。
沈夏執拗不過母親,想了自己的嫁妝,還有出嫁的問題,怨恨的看了一眼,腳步跺了兩下,“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看看。”
說完,沈夏氣哼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