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對他說“對不起”,可是,櫻唇被美少年猛地封住,衛玠漸漸粗重的喘息聲,讓她不由方寸大亂,不敢掙開雙眼,清醒地面對意味著他們的關係將陷入不可逆轉的境地,也會讓乾淨到無可挑剔的珠玉美男覺得羞愧,他已經深藏在她心底最溫柔的地方,豈是一句“對不起”就能瀟灑的放棄。
殘留的幾分理智,壓抑住越來越脆弱的激情,可是,美少年的熱情再度襲來。
衛玠猛地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邊狂熱地親吻她,邊把冰涼的手伸進她的衣襟裡,喘息著呢喃道:“子高,我喜歡你,很喜歡,非常非常喜歡,我捨不得傷害你,可是,我卻渴望得到你的全部……”
微涼的溼柔的薄唇輾轉而下,在沐小魚凝脂般的頸項流連,舌尖一卷她的耳垂,回應他的是輕輕的戰慄,壓抑不住的呻吟終於從唇齒間溢位,嘆息般沉悶,聽之卻格外銷魂蝕骨。
衛玠已經完全沉浸在對她的愛撫之中,清純的美少年,純潔無暇的愛之初體驗,讓沐小魚心裡多少有些愧疚,她覺得,自己不配得到這份纖塵不染的清純初戀。
“衛玠清淡性最強,明時獨拜正員郎。關心珠玉曾無價,滿手瓊瑤更有光。謀略九參花府盛,才名常帶粉闈香。終期內殿聯詩句,共汝朝天會柏梁。”
腦海裡浮現出對衛玠的讚美詩句,或許是受到某狼邊做邊低聲叫她名字的啟發,沐小魚近墨者黑,壞壞的簡直有些變態,裝著還在酒意濃薰中未醒,吟一句律詩,在小美男的頸側或胸前輕咬吮吸一陣,以至於後來衛玠一聽到她吟詩,就羞得滿臉緋紅。
好容易聽她把一首詩吟完,衛玠的呼吸已經完全變成了喘息和呻吟。
“哦……子高,為什麼,會這樣……我好難受……”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她繼續裝醉耍酒瘋,促狹地舔著他的耳郭,舌頭在耳道里一卷,引來小美男一聲悶哼。
感覺到衛玠的心跳越來越快,玫瑰色的薄唇也漸漸蒼白,沐小魚這才想起,衛玠還在病中,他的身體十分虛弱。
“比如朝露,去日苦多。”像是突然詩興大發,緊緊地把衛玠摟在懷裡,不讓他動彈,嘴裡呢喃般的繼續吟詠道:“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沐小魚的聲音越來越低,很快就“沉入”夢鄉。
這首短歌行,衛玠也曾讀過,聽她不再言語,忍不住接著吟詠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發現沐小魚突然醒來,衛玠心裡原本心裡糾結得想哭,感覺自己很齷齪很無恥,可是,沐小魚這一番借酒發揮,恰到好處的裝痴賣傻,又讓他羞怯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美少年越發喜愛韓子高,她看起來有些頑皮,甚至有些刁蠻任性,然而,她又是那麼的聰穎睿智,頭腦清晰,行事決斷而又頗具膽識。
這個悶騷的美少年,猶在惶惑於自己的異常反應,小心翼翼的挪動身體,和沐小魚拉開距離,他甚至不敢再看她的身體。
衛玠睡得很沉,從未有過的愉悅體驗,讓大病未愈的他精疲力竭,幾乎暈厥過去。
沐小魚體力本就透支,此時,倒還沒忘了支撐著收拾好殘局,把衛玠抱到獨孤信的房間裡安置好,然後,回到自己的床上,頭一挨枕頭,就優哉遊哉的見了周公……
第069章 失音
金鳳分舵的麻煩似乎並不簡單,獨孤信和梅御風一直沒有回來,俞白芷接到梅青傳來的口信,大管家拜託他幫助照顧小衛玠和韓子高。
房間的門竟然忘了上閂,好在沒有主人同意,下人們並不敢隨意進出,天黑時,俞白芷進屋看了看,發現兩個美少年睡的正香,也就沒有驚擾他們,獨自用過晚餐後,就在船屋裡邊垂釣邊休息。
翌日早晨,衛玠從甜睡中醒來,下意識地伸手撫摸身邊的沐小魚,卻摸了個空,急忙睜開雙眼,不由訝異,自己稀裡糊塗的怎麼睡到這裡,回憶起夜晚的旖旎情景,猶如做了一場春夢。
急忙翻身下床,跑到對面耳房裡一看,沐小魚衣衫齊整,並不見夢中的痕跡。
暗道一聲慚愧,他可以斷定昨天的事情並非一場春夢,因為,每一個細節都太真實。
按耐不住悄悄地掀開她的衣襟看了看,胸前的玫瑰色吻痕,讓他心神一陣激盪,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想要重溫沐小魚甜美的櫻唇,只聽房門“砰”地撞響,驚得小美男雙膝一軟,直接撲倒在沐小魚身上……
其實,衛玠悄悄進屋,沐小魚就已經警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