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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人是該有好報的。”

當年秀瑤死後,她的貼身侍女玉蓮來梨香堂求救,是我費盡全力才把她救了出宮,雖然冒了很大的險,但玉蓮為了報答我,送了我一本日記,裡面居然是秀瑤自己親筆記錄下來這些年來宮裡發生的大小事。秀瑤的死因雖然有一半的都是我根據玉蓮給我的線索推想出來的,但這些猜想今日都一一在英琦的口中證實了。

只是有一點我是怎麼也想不通的——雍正是急病死的,雖然說之前是有些徵兆,但即使是弘曆也對他皇阿瑪的死深感意外,究竟是誰會預先知道,而且又恰好在這個時候下手殺了秀瑤呢?會急著要趕在弘曆登基前就把秀瑤殺死的人除了太后就只有她,那麼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呢?突然腦裡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我是怎樣知道的,她便是怎樣知道的。。。

“啊——”我驀然坐起,原來不過是夢,冷汗把衣衫都打溼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娘娘。”今夜原來是巧兒值夜。

“我想沐浴,你幫我準備一下吧。”我隨手拿了件袍子罩在身上,又把房間裡的爐火燒旺了些,等那溫度漸漸升了上來,才減低了我心裡的寒意。

我把整個人泡在水裡,閉上眼睛,靜靜地去思考著。那夢太逼真了,逼真得我不能不去想,我總覺的自己遺漏了些什麼沒有注意到,但一時間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直到面板都泡得有點起皺了,我才從水中起來。

巧兒靈巧地侍候我更衣,並把手爐放到我的手裡,問:“娘娘不想就寢?”我搖了搖頭,我半點睡意也沒有,但才三更的天,不睡也是無聊。

“娘娘先前不是說要整裡一下書房麼?如果真睡不著,奴婢陪你去看看。”巧兒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姑娘。這下我倒想起書房的櫃子裡好像還有些舊書,現在無聊正好拿來打發時間。

巧兒去先去掌了燈,又知道我怕黑,特意把燈芯剪短些再挑高,還點上了安神香。我把那古舊的櫃子開啟來,裡面都是太后或者更早的妃子留下的書,都積上厚厚的塵。

“咳——”我剛抽出一本,就揚起了不少的塵埃,巧兒趕緊接過拿到窗外去先把塵都抖掉再給我送回來。

由於保管不善,那本子早就殘缺不全,隨手翻一下,發黃的紙張上都是些難以辨認的名目和一些數字。我看了許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這。。。這是賬本!”巧兒脫口而出。我疑惑地看著她,“你確定嗎?”因為那些文字已經很難辨認了。

“其實奴婢並不會認字,不過這些格式是帳目總不會錯,因為以前奴婢在高公公手下當差的時候,就是侍候公公筆墨的,這樣的賬目奴婢看得多了,雖然奴婢不會認,但宮裡的賬目都是一樣格式的。”

我隨手又翻開一本,都是一樣的本子,看來真如巧兒所說,這些都是賬本也不一定,而且看著年代久遠,恐怕是屬於太后為妃前跟久遠的年代。突然我發現本子裡有些頁數不全,正確來說,是像是被人撕去了好幾頁。“這裡為什麼會這樣?”我指著那些缺口問巧兒。

巧兒接過來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恐怕是有些記錄不想讓人知道或著怕留下來會遭禍所以才撕掉吧。”我點了點頭,忽然腦海想到些什麼,便對巧兒說:“我困了,你把這裡收拾一下,也下去休息吧。”說罷便把手爐帶上,示意她不必再跟來侍候。

我回到寢室,立刻把秀瑤的筆記找了出來,在燈下細細翻閱。果然如我所想,雖然手腳已經做得很仔細,但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出有幾頁不見了,或者是被人小心地撕去了。再細讀一下內容也不太銜接,但究竟是秀瑤自己撕去的,還是被別人撕去的呢?這幾頁裡又藏著些什麼秘密呢?可惜已經找不到玉蓮了,不然還可以找她問問,但轉念又想,如果這幾頁真是給別人撕去的,那他一定有信心這秘密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不然也不會留下活口。整一晚,我就在不斷的假設中睡去。

奪子上

“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這段時間只要璜兒下書房後,我都會到慈寧宮去教他漢文。

“璜兒念得真好。”太后午睡過後,由春桃扶著出來。

“皇額娘吉祥。”我行過禮,立刻過去接過春桃的手扶太后坐下,回頭又接過珍姑姑呈上來的參湯,勺起一小口,輕輕吹過才喂到太后口裡。

太后是個明白人,她怎麼會不明白我的心意,她的手一直微微用力地拉緊我。喝罷參湯,她用手絹擦了擦嘴巴,便招永璜過來,問:“嫻妃娘娘待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