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寫著的正是我教永璜寫的那首詩。弘曆盯著我,“你還敢說不敢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這樣幫他只是害了他,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
我的身子猛然一顫,我並非不心虛,略微思忖,想好了合適的措辭,才緩緩答道::“皇上就真的這樣想我的嗎?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啊。”
弘曆不解地看著我,我繼續說:“皇上還記得你跟我說過弘時還是皇太子時的事嗎?你還記得那種被先皇忽視、遺棄的感覺嗎?”
“夠了!朕不想聽!”弘曆對那段往事越來越避忌了。
“璜兒自小就沒有了母親,皇上又喜歡璉兒甚於他,這樣下去,你讓璜兒怎麼看待皇上、又怎麼看待本該和他親如手足的璉兒呢?今日璜兒不過看到皇后和璉兒母子情深一時觸景傷情,教導孩子也不一定就要打要罵的,皇上治理國家也不是凡事就興師動眾啊,偶爾採取懷柔政策可能效果還會更好呢。”
弘曆忽然笑了,緊抿的唇角緩緩拉出一線弧度,那是悲涼的味道。
“皇家的孩子素來早熟,他似什麼都懂,又似什麼都不關心,這恰是最讓人懷疑的。臣妾知道皇上愛惜永璉,但這樣厚此薄彼下去,那時的悲劇是會重演的。”我一字一句說的都是弘曆的心事,我還是不能忘記,當日秀瑤那狠毒的詛咒 “英琦!你這個毒婦!我要詛咒你——你不得好死的,你生的子女個個都不能長大——”不管這詛咒是否真的靈驗,但我卻知道將來能登上帝位的嘉慶帝並不是這位永璉皇太子。
“我這麼做只是不想皇上有一天後悔,也當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