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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千個高芝蘭,也不願意他愛上你。”

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是這樣想的,也從來沒有想過在從前我感到幸福的時候,會有一個女人因為我的幸福而感到悲傷。

空氣冰冷,鼻端有生冷的疼痛感覺,手腳俱是涼的。高芝蘭死了,這個我們所痛恨的女人終於死了。我們應該是快樂的,是不是?可是我們並沒有這樣的感覺,只是覺得悽惶和悲涼。

所有的悲哀,只是我們都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我舉眸,天將黃昏,漆黑的老樹殘枝幹枯遒勁,扭曲成一個荒涼的姿勢。無邊的雪地綿延無盡,遠遠有爆竹的聲音響起,一道殘陽如血。

我悵悵地舒了一口氣,新年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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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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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花易綰,愁心難整

春寒料峭,苑中紅梅寂寞地開著。數年前歌舞昇平的影子,在這清寂的早晨,投射於行將凋零的花瓣。我匆匆走過,縹色衣裳是殷紅中的一點突兀。不堪回憶,我如今已很少再撫琴唱曲了。

走進皇后的宮室,她臨窗坐著,微微含笑,卻並不出言。早有宮女迎上前,為我卸了披風,然後整裝、上茶,有條不紊地忙著。因為時辰早,還未有其他妃嬪來請安。

“姐姐。”我輕輕喚她。清晨的天光,帶著幾分蕭瑟,映著她白皙的面龐,幾乎是透明的顏色。我忽然有了幾分憂慮,這幾年她的身體的確是差了。

“頭痛病又犯了麼?有請太醫嗎?”我走過去輕輕地給她揉著,英琦拉過我的手,苦笑了一下,“沒用的,都老毛病了,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明個兒就是冊封的典禮了,今天是該來給姐姐請安謝恩的。”想起當日弘曆對我說著“吾為皇,汝必為後”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今天想來不過是一句可有可無的笑話。

英琦和顏悅色道:“謝恩什麼,你得以晉封是在你自己,十年了,妹妹總算是貴妃了。”英琦這話一語雙關,是的,十年了,二十六歲的年紀,於男子,或許一切還未開始;於女子,卻是開到荼蘼了。然而我未曾有自己的孩子,到底是個遺憾。一顆心無從寄託,卻漸漸留不住他的心了……

乾隆4年 嘉嬪生皇四子永珹……

乾隆6年 愉嬪生皇五子永琪……

乾隆8年 純妃生皇六子永瑢……

我心中不免自哀,這樣冊封典禮算是一種補償或是一種憐憫呢?

“別想太多了,明兒是喜慶的日子,該開心的。”英琦察覺到我眼裡的哀傷。

“能不想嗎?明個兒一起冊封的還有嘉妃、愉妃和純貴妃,我不過是陪襯罷了。”我幽幽地說著。

“哪兒的話啊?治理六宮的大權,他不是獨予你麼?你和蘇盈雖都是貴妃,但身份地位就是不同了啊,而且除了由你撫養的永琪,永珹和永瑢都早早就過繼給其他親王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話雖如此,但我心裡卻始終不是味兒,真的如此珍惜我,為什麼不直接封我為皇貴妃呢?權利、名位真就值得弘曆這麼去吝嗇麼?

心裡這樣想的時候,表面已經恢復了平靜,這樣的功夫於我已經越來越嫻熟了,甚至已經不知道哪一面才是自己真正的表情。在長春宮用過膳,回宮的時候剛好碰上永璜,永璜已有十六歲,比我高出一頭有多,生得清秀端凝。

“聽說你已經很久沒有給你皇額娘請安了,她這段時間身體都不好,你該勤些去問安才是。”

永璜有些不情願地點點頭,仍站在我跟前,隔了半晌,輕聲喚道:“額娘……”我恍惚抬頭看他:“怎麼了?”他卻躊躇難言,赧然低頭,“額娘不快樂麼?”

我感慨,璜兒實在是很細膩的孩子,他還不理解這錯綜複雜的利害關係,但他知道孰親孰疏。我淡淡一笑,並不讓他懂得太多。

“沒有,不過明兒愉嬪就要被正式封為愉妃了,你皇五弟也要正式交還給她撫養,想著心裡就會不捨了。”想起當日永琪浦一被生下來就被交到我手裡,當時的愉嬪還只是貴人,以這樣的身份是不可能撫養皇子的,愉嬪曾要求親自撫養永琪,但我對她說:“今天你把他交給我,我倆同住一宮,又有這樣的情份,你還是可以常常看到他的,若然給太后接去了,你便連看上一眼的機會也沒有了。”

愉嬪心中悽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