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繼續說道:“天底下能出得起銀子的不佔少數,但願意出這些銀子在甘州境內買個宅院的人。”萬事通搖了搖頭,其實他並不看好眼前俊美的公子,但面上卻展露笑容,“公子出手大方、儀表不凡,想必這些銀子對於公子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家祖父在雲南靠草藥起家,手中有些餘錢罷了。”仙琅忙擺手笑道:“不知這所宅子的戶主為何人?”說著,從身後親隨那接過一錠銀子,拿著在萬事通眼前一晃。
“是一位年輕的公子,他自稱雲家偏支。”說完,他便笑呵呵的接過銀錠。
雲家偏支?仙琅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雲家為雲南地帶一大家族,家大業大,開國將軍雲邪的府邸怎能拿出來賣掉?除非雲家有難……
仙琅不禁問向萬事通:“那這位雲家公子如今身在何處?我想見他一面。”這戶主當真是雲家人,就算是旁支也與母親流著相同的雲氏血脈,若是得以一見,母親必然會很開心。
深深地嘆了口氣,萬事通無奈道:“雲家公子就在午膳前離開了甘州。”
上午的時候,甘州還下著很大的雨,冒雨趕路離開?仙琅不禁隱隱生出幾許不安,莫非雲南的雲氏家族真的出事了!
見仙琅緊緊蹙眉,萬事通偷笑小聲道:“這位雲家公子身邊還帶著一位美嬌娘,咂咂,那美嬌娘簡直就是人間女子當中的極品尤物,就算是昏睡著,也是明豔不可方物。”
仙琅不禁滿腦袋黑線,冷冷地看向萬事通:“地契房契定在戶主手中,若我看中了這宅子,那總得一手交錢一手交房地契的啊!我想讓家人早些安定下來,可有什麼應急方式?”
眼見面前的俊美小哥冷起臉,渾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勢,對待仙琅,萬事通也凝重起來。
“甘州城內的各大驛站都是雲家公子所開,若要交易買宅,去找驛站管事便可。大多事情,驛站管事皆可全權處理。”
“那好,你告訴我驛站管事的地址和姓名,到時候我便去找他。”仙琅朝萬事通要來了管事地址、姓名後,稍作看了一圈,便帶著親隨離開。
回去路上,正好撞到派回去的親隨,“公子,雲大爺不在驛站,大小姐說雲大爺出去拜訪老熟人了。”
老熟人?!
回到驛站,仙琅思來想去,還是將下午看宅的事情經過跟雲淨清說了一遍。
聽到雲家子弟欲賣雲邪之宅,雲淨清拍案而起:“不說雲邪是我天朝開國大將軍,這雲邪是我雲家先祖,只此一點,便不能賣出這宅子。”
離開了長安,離開了喬府,仙琅清楚的感受到雲淨清似乎逐漸在返璞歸真,深宅大院真的將雲淨清束縛了太久。雲淨清不是金絲雀,籠子不適合她。
“母親您別激動,細細想來,我們雲家在雲南一地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琅兒猜測,或許雲家有了些難處。不然,又怎會賣先祖的宅子。”仙琅說完,害怕母親過於擔憂,便拉住她的手,“母親不必過於擔憂,琅兒明日便去拜訪雲家表兄的管事,究竟發生何事,到時便知。”
雲淨清點點頭,也知道這事情心急急不來,為了不讓仙琅擔心露出一抹淺笑來:“琅兒,你也忙了半日,快去用晚膳,然後就早些歇息吧。”
夜間,仙琅找到雲飛龍,從雲飛龍那裡得知雲邪曾經居住過的府邸正是在歸離街,而云邪的夫人也正是當時的疏勒王女。
第二天,當仙琅下決定要天價買下宅院的時候,管事柳寧告訴仙琅早有人交了定金。
看著年輕才俊的管事柳寧,仙琅挑眉,“只交了定金?那就代表未付全款咯!他能出多少錢?我出雙倍。”
就在仙琅話音落下的那一剎那,柳寧的眼皮跳了跳,眼前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要麼是他有錢燒得慌,要麼就是他有魄力!
其實壓根就沒有什麼已付定金的人,一切都是雲瀾想的套路,之前也有兩個仰慕雲邪大將軍之名欲買宅子的人,但要麼議價要麼因為這個套路止步不前。
柳寧不由得多看仙琅幾眼,好個俊俏的公子,細皮嫩肉的跟個姑娘似的。
看著他變幻的目光,仙琅不禁冷眼瞪向他:“請問柳管事,在今晚之前,可否能一手交錢一手交房地契?”
柳寧被仙琅看的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僵僵的點點頭:“如果公子能拿出全款,現在便可將房地契拿給公子。”
聞此言,仙琅從暗袖裡拿出在長安就已變換好的兩張十萬兩銀票,“這是二十萬兩銀票。”仙琅努力平復語氣,緩緩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