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羅寶舒展了心頭鬱結,臉上也不禁多了幾分輕鬆喜意,他關切地問:“我聽說你前兩日著涼了,現在好利索了嗎?”
怎麼他也知道這事兒?!不用多說,肯定是又是她那個沒事兒愛多嘴的姐夫告訴的!嚶鳴笑容略帶了幾分生硬之色,嘴裡含糊地道:“嗯,早好利索了。”
羅寶仔細打量了幾眼,道:“可我瞧著你今日的氣色不如上回了。”
嚶鳴扯著嘴角笑了笑,那笑容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大姨媽帶走了她那麼多血,自然臉上的氣色不如之前那麼好了,嚶鳴擺擺手說:“這個……你就別多問了。”
羅寶聽了這話,臉杵了起來,語氣頓時變得十分不高興,他斥聲質問道:“納蘭英寧!!什麼叫我別多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嚶鳴瞧著羅寶那副暴躁模樣,忍不住翻著白眼說:“我之前來葵水了!!”——你妹的,這麼解釋總懂了吧?!幸好她是現代人,這種事也不至於太羞澀、太難以啟齒,特麼滴不就是個正常的生理現象嗎?沒什麼不能說出口的!——好吧,其實上輩子她是半枚女漢紙……
羅寶呆愕住了,隨機他臉上露出了幾絲可疑的紅暈,他忙掩飾性地咳嗽了兩聲,“你一個女子,怎麼能……如此把這種事兒宣之於口呢?”
嚶鳴恨不得再翻一個白眼,剛才是誰追問不休的?!
羅寶又咳嗽了兩聲,“這種事兒,以後不許對旁人說!”
嚶鳴無語凝噎,這種事誰特麼喜歡滿世界張揚啊?!
這時候,嚶鳴身後的枝葉蔥鬱的瓊花林裡傳來了惠周那少年清嫩的嗓音:“二表姐!你在哪兒呀?”
嚶鳴看了羅寶一眼,對他說:“這是我舅舅的次子。你認得嗎?”——雖然同是黃帶子,但彼此之間倒也不見得都認識。
羅寶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隨從小廝王欽,王欽略一思索,忙低聲道:“主子,惠周小公爺身上奉恩輔國公爵位是今年春才封的,那時候他見過您。”
羅寶似乎想起來的樣子,他敲了敲手心,急忙飛快躲到了湖邊巨石後頭。倒是叫嚶鳴有些不明所以,宗室子弟之間認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何必躲著?
嚶鳴來不及深思更多,惠周已經頭頂熱汗跑到了她跟前,他洋溢著笑臉道:“方才底下人說,二表姐朝後湖這邊去了,我便一路順著找過來了。”
嚶鳴微笑著看著這個青澀可愛的少年,柔聲問她:“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呀?”
惠周臉色微微泛紅,語氣也有些侷促:“剛才……阿瑪把我個大哥留下了。嗯……那個,二表姐你放心吧,想讓大哥納你做側福晉,不過是大哥和嫡額孃的一廂情願罷了!阿瑪根本不同意!”
嚶鳴不禁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祖母肯定不同意這回事,可要是舅舅有此心,也是個麻煩的事兒,聽到惠周這些話,嚶鳴也算安心了,她輕輕點了點頭,道:“多謝你了,惠周表弟。”
惠周有些不好意思,他靦腆地笑了,“我知道二表姐不喜歡我大哥,我不會看著你嫁給他的。”——他這樣羞赧的表情,叫嚶鳴不禁一嘆。情竇初開的少年吶……可這份情愫,她不能接受,也無法接受。
而祖母老郡主已經替她安排好了進宮之路,她和惠周自然是沒有可能走到一起的。
惠周看著嚶鳴那姣好的如玉容顏,心裡愈發美滋滋的,忽然他的目光停滯在嚶鳴蔥白似皎潔的雙手上:“你手裡拿著什麼?”
嚶鳴笑著展開雙手,露出那塊成色絕佳的田黃石。
惠周盯著那如蜂蜜般色澤的田黃凍石,眼睛頓時閃亮如星辰,他忍不住蹦了起來,“這、這可是田黃凍石啊!!阿瑪書房裡就有一塊!只比拇指稍微粗一點而已!阿瑪整天還寶貝得不行呢!二表姐是從何處弄來這麼大一塊的?!”
嚶鳴笑著說:“機緣巧合吧……”嚶鳴瞄了一眼那巨大的漢白玉石,送她這塊田黃凍石的那位還在後頭躲著呢。
惠周滿是熱切的表情,他央求道:“二表姐,你能勻一小塊給我嗎?”
嚶鳴看著手裡的田黃凍石,又看了看惠周那小狗般垂涎的表情,不禁覺得好像,的確這塊田黃凍石太大了點,若做成一塊大印章,的確攜帶不方便,若是切割成四塊就合適了。嚶鳴自然不至於吝嗇四分之一,便笑著點頭說:“好啊,沒問題。”——惠周也素來喜歡印章石鑑,瞧見這麼好的料子,自然眼饞得緊。
惠周見嚶鳴如此乾脆利落便答允了下來,一時間高興地都要蹦起來了。
嚶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