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狐狸。”
她一句接著一句地都在光明正大地奉承,幸行遲的臉色終於好了些,比起腦後的疼痛,和不能親自去看那個瘋子的“成就”,他更在意的的確是被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耍了的現實。
現在連勝者都承認自己勝之不武。
他的臉色才鬆動了下,靜好就湊過來,軟乎乎地用手摟住了他的肩膀,趴在他的肩上看著他脖子後的傷口,鼓起腮幫輕輕地吹了兩下,“都是好好笨,只能想到這種方法留住爸爸,害爸爸受傷了。”
她眼睛一眨,大顆大顆的淚珠就掉在幸行遲的肩上,“爸爸是不是很痛?”
反應過來的幸行遲剛想伸手把人推開,還溫熱的眼淚就砸在了他的肩上,把他整個人都砸得瑟縮了下,僵著手沒有再繼續推人的動作。
一股陌生又熟悉,對懷裡軟綿綿的小姑娘的憐惜和疼愛之情強烈地從他的心裡冒出頭,洶湧地流淌向全身,干擾了他將要進行的所有動作。
那不像是他該有的情感,卻又真真切切地存在於他的身體之中,影響著他。
而且,他居然發現自己並不是很排斥。
靜好掉眼淚的過程不過是持續了一分多鐘,她迅速地直起身來,伸手胡亂地擦掉了臉上的眼淚,朝著幸行遲笑了下,“爸爸昨天只吃了一碗粥,現在是不是又餓了?我去給爸爸端吃的過來。”
接著一整天,靜好都乖乖地圍著幸行遲在打轉,偏偏她和幸行遲又有之前一年多培養出來的默契,很多時候他不用開口,她就能準確地知道他需要什麼,下一步又想要做什麼,配合得像是又一個獨立出來的他。
微妙地滿足了幸行遲想要被人注目又不想被打擾的心理。
以致於他想好好和她算賬的心就在過程中慢慢消散乾淨,在後腦傷口的疼痛漸漸消散之後,醒來時的那點惱怒也消失無蹤,更是懶得再去計較。
主要是他的嫌棄再也沒有人敢頂嘴,乾脆地讓他一口氣說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