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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心上癢癢,只一個個不是他想要的人。忍了一會兒,漸不耐煩,於是借解手推脫了出來,往家裡遁了。

這趙大賴一進門就高喝:“軟娘!爺回來了!軟娘!快出來迎老子!”

嘯聲能震三里遠,計軟額頭滴汗,只得出了門來,看見趙大賴時,這廝鬍子拉茬,幾長成了絡腮鬍,身上的衣裳也半點沒整潔樣,正站在院口處不動,似陌生似高興的盯著自己,那眸子是凜然有寒威,讓人發寒。便朝他一笑。

這一笑,趙大賴本動盪不安的心頓覺妥貼了,眼波也融了,他孃的有個人在家裡等著的感覺就是好!

見他手裡拎了不少東西,計軟上去要替他拿,趙大賴喝道:“邊兒去!老子千百斤力氣,要你一個娘兒們拿!”

說著已輕輕鬆鬆提了東西進屋,計軟抬了抬眉,抬腳過去把門關了,這也才跟著進屋。

跨進門檻,見趙大賴把那一大堆包裹都扔在了桌子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喘氣兒。

計軟給他倒了盞涼茶讓他喝,趙大賴一口飲盡,道:“別整這一口一口的,急死了人!你去換個大碗的來喝!”

計軟只好入灶房換了碗,倒了一大碗茶給他喝。

這廝跟蠻牛飲水似的咕嚕嚕喝了個精光,止了渴,這才滿意,抬頭看計軟,從秋冬里納了她進門,都是厚衣棉鞋,哪見她穿過春裝?

但見她身穿大紅五彩通袖羅袍,下著金枝線葉沙綠百花裙,腰裡束著碧玉女帶,腕上籠著金壓袖。正是:恍似姮嫦離月殿,猶如神女到筵前。趙大賴打量了遍,看得心輒起。加之在春風院便被撩撥起了火,此刻早生了意。只拿眼覷著她。

計軟卻不察,看他身上汗溼,這近五月的天熱的出個門已感到燙了,抬頭看了看太陽,道:“門外我曬了水,經這一晌的曬也該熱了,你洗洗換件衣裳。等你洗完我正有事與你說。只怕下午還要出去。”

哪又那麼多勞什子的事兒!趙大賴坐著不動,看了看她,粗聲粗氣的命令道:“過來!”

計軟目露詫異,微微遲疑,還是走了過去,剛走近就被這廝一把攬住了按在茶案上,直新嘴道:“我的乖乖,可把人想得苦煞了!”

計軟一怔,面紅耳赤,哪有一回來便這般發瘋的?使了勁的推他,真是沒皮沒臉的!

直親了一輪,趙大賴才離了她臉一寸,見她懊惱著一邊揉自己被扎痛的下巴,一邊擦嘴瞪著他。

趙大賴哂笑了一聲,又狠啃了一遭,才道:“你叫聲好哥哥,我便饒了你,放下你罷!”

計軟心知趙大賴的性子,頓了一會兒,只得叫了。把個趙大賴聽的歡喜不盡,只心肝寶貝的叫了一通。

計軟嫌他身上酒味和脂粉味重,又催他去洗。趙大賴又冷又邪肆的笑了兩聲,晃著那兩條膀子去了。

待他出去了,計軟倒了杯清茶漱了口,又拿了手絹狠擦嘴,最後理了妝,方拿了個團扇倚在門首瞧趙大賴行動。

但見這廝直接提了水,闊身立在院子裡,後便脫了衣裳,除了巾漬,露出好急健闊壯身材,在太陽地裡那密色肌膚更是惹人,計軟當即粉臉俏紅:“你到屋子裡洗去!青天白日的在院子裡是怎麼一回事?萬一再被人看見!”

那趙大賴道:“能被誰看見?也就你有這眼福了,你就在門首站著吧,這樣我也能洗得乾淨些。”

計軟不明白:“我在這兒站著你怎就洗得乾淨了?”

趙大賴哼笑了一聲,邪肆的瞧著計軟:“你站著,爺自然要洗得慢些讓你看清楚爺有幾塊料,既洗得慢,可不就乾淨了?”

計軟手扔了那團扇向他砸去:“無恥!誰要看你!”

那團扇自然砸不中,到一半就落地了,計軟氣的面色赤紅,轉身便往屋裡走預備關門。

趙大賴笑了聲,卻不放過她,大跨了幾步就趕上她,把她拽了回來,手按著計軟的青絲,半攬半看著她道:“爺這渾身上下痠痛得很,動不了了,正好,你過來服侍我。”

服侍你妹!計軟氣的臉皮漲紅,眯眼道:“你若是動不了便不洗了,沒人管你。就是你臭的燻死蒼蠅了,也不干我事。”

趙大賴聽言面上表情頓時大變樣,臉上寫著暴怒兩字,瞪著眼,口氣危險道:“你把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計軟向知道趙大賴是個什麼性兒,這一聽一看便生了懼,不敢惹他的脾氣,在他冷厲的視線下扭過頭道:“我的意思是你剛說了你有千百斤力氣,又跨了兩步便把我抓了回來,現在卻說動不了不是唬人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