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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為該秉承一夫一妻制,那麼她的未來很不光明。

因為計軟不大相信人可以一直喜歡,所以不喜歡的時候尊重是重要的。

趙大賴可不是個會尊重她的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

計軟蹙著眉頭掐完了野菜,要起身時但見院牆邊的兩根朽木上竟生出了一層黑嫩嫩的木耳,溼潤潤的,還沾著雨珠。

計軟眼一亮,往前細瞅,確認了還真是木耳,真個是純天然無公害食品,心裡一喜,便撈起掐好的野菜回了屋裡把野菜放到了案上,舀水洗了洗手,又拿了個木瓢走回院子裡,蹲下身一片片的摘那木耳。

正自摘著,馬氏來家了,推了門,走到院落裡見計軟蹲那兒不知道在做什麼,一邊往她這兒走一邊問她:“你蹲那兒做什麼呢?這地下都是泥。”

計軟轉頭,見是馬氏,回她說:“昨個兒夜裡下了一夜的雨,這塊木頭上的木耳就長出來了,正新鮮,我摘下來做菜吃。要是這院子裡再能長點蘑菇就好了!”

馬氏撇了撇嘴:“就是長了能長多少?塞牙縫呢,況這些東西又不是肉,有什麼好稀罕的?”

計軟挑了挑眉,沒搭理她,自個仍低頭摘著。

那馬氏站了一會兒,有話跟她說,就抱了臂膀道:“哎,我正有件事兒與你說!”

計軟嗯了一聲。

馬氏就道:“俺們住那地方真個是不能住了,你不知道,昨天房樑上一根椽突然就朽折了,連著瓦跌下,把了個水缸打得粉碎,哎呦呦,虧著那底下沒站人,要站了個人,可不被打死了!你說俺們這些老的也就罷了,活了這幾十年也不爭將什麼,可你妹妹,這嫁都還沒嫁呢,人生她才走了個頭,要萬一出事了可不把人給疼死?”

計軟又摘了把木耳,甩了甩水,聽出來幾分意思:“那家房東去鄉下了,也不住這兒,沒法子讓他修理,要是娘願意,我便讓韓伯給你們找人來把房子修緝修緝,用多少錢我會支付給他們。你們不用操心了。”

她可不是這個意思!馬氏不幹。

“這怎麼成哩?誰知道他那是什麼破房子?!多少年沒用過了?這回修好了這個洞下回那個洞又破了,再下回整個房子塌了把俺們人都埋在裡面了,這可是生命攸關的大事兒,是光修修就成了的?再說是房東的房子咱憑什麼掏錢給他修啊?”

計軟往前挪了個位置繼續摘,頭也不抬:“破房子是不會的,乾爹租之前已經問好了,就是近幾年才蓋的房子。況且這房子都是木質結構,本就容易受損,本就該隔個一年半載的檢查檢查,修緝一番。以免出了什麼意外。”

“哎呦!你這是什麼道理?!他說是好房子那就是好房子?說什麼你都信嘞?誰知道他是不是騙人的?要是新的那椽能落得掉嗎?!還有你那意思是房子的椽落了還都怪俺們了?怪俺們沒有修?是不是還怪俺們沒有被砸死哩?你去門前問問,哪家哪戶租房子的還要給主人家修房子的?!”

計軟把小木耳留著沒摘,大的三下五除二都摘淨了,見馬氏一來就發脾氣動火,且說出來的話,計軟冷笑,真個是無理取鬧,無法溝通!這沒法對盤的人你就不要嘗試跟她對盤,也不要聽什麼博愛無私的理論以為你對人好就能換來好,經過你長時間實踐證明,你一般只會發現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浪費感情浪費心神,乃至還要望望月思考思考人生,像計軟就是例子,糾結在一個跟你截然相反永遠都看不上你的人身上,證明你自己是別想了,只能找出大片的自卑感和挫折感。人生又不長,何必自己為難自己,計軟就已受夠了馬氏,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褶子,問馬氏:“那娘想怎樣?”

馬氏見問她了,翻了翻眼皮,不再吵了,表情一本正經:“人家都說呢,這養兒越養越熱鬧,養女越養越冷清。我看咱家這都反了,這兒呢,俺們是一點都指望不上?俺們這麼大歲數了,還得住外面租的地兒,等苗兒趕明兒再嫁了出去,就剩俺倆住在外面,連個自個的家都沒有,就是俺們死了死在別人的地方,只怕俺們屍身放臭了你們都還不知哩!哎呦,這一想想,我這心都跟那冰塊一樣,窪涼窪涼的,你說這有家不死死在外邊兒這讓俺們怎麼瞑目哩!你再讓街坊四舍都瞧瞧,誰家的爹孃在外住租的房子,你看這像話嗎?!”

計軟揚了揚眉,家?誰的家?想搬到這裡來住?不是計軟不憐惜馬氏兩人的處境,也不是她不能設身處地,她也能想到兩個年紀越來越大的人住在外面是不容易,也知道他們沒有兒子難以養老,難以生存,甚至能想到他們的憂慮,只是,做人要將心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