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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趙大賴殺豬

但見計生的屍體被人用帷幕擋住,一批人拿著瓦罐剪刀等物什進去,計軟心知是要給死者沐浴潔身了。便想著勸計氏進屋先行歇一會兒。

還沒出聲,卻有一個修長身材,面如冠玉的男子走到她們跟前,先拜過計氏,後遞予她一隻手絹,勸道:“人死不能復生,計妹妹不要太傷心了!”

計軟微微抬眼看那人,面板太白了,比她都白,臉倒是俊俏,但身形,計軟掃過去,只怕無二兩肉,太弱了,風一吹就倒似的,想這人是常年在屋中呆多了連絲陽光都不見的,更毋用說鍛鍊身體。計軟腦子思索了下便知道他是原身心中的情郎,曲進才。這次計生下葬的錢,便是他家籌的,可見也是有情義的好人,原身到底不是太眼瞎。便接了手絹謝過他。

那盈盈福身的動作,計軟平常不大做,今日她做下來頗讓人意外,加上面容悲慼,看著竟是風流婀娜,弱不禁風,可不惹人疼惜,曲進才看的不禁一呆。

計軟倒沒大注意,只擔心這計氏萬一傷心過度體力不支倒了就不妙了,剛才便注意到她面有菜色,便道:“曲哥哥,我想先扶母親進屋歇一會兒,就不跟你在這兒說話了。”

曲進才猛一回神,臉當即一紅,不迭道:“好好,你忙。”

隨即又覺得話說的不妥,大跨前一步趕上來扶住計氏,向著計軟的方向笑道:“我幫你扶計姨進去。”

計軟晗首。

兩人一同扶了計氏回了臥室,計軟讓計氏躺在床上歇一會兒,計氏先是不肯,但聽計軟道:“現在離出殯還有幾個時辰,外邊又有曲伯伯招呼,不忙著勞累,況且我看母親臉色不好,萬一母親病倒了,我年輕不更事,等到晚時候真遇到大事才糟了呢。”

曲進才也在一旁勸:“計姨不用擔心,外邊的事有我幫著計妹妹呢,出不了大事,即便真遇上麻煩了,我們再叫計姨也不遲。”

計氏這才作罷,躺在床上安歇,只仍能聽到她的一兩聲嘆息聲。

計軟曲進才兩人方出了臥室,穿過院子,此時正值夏末,草木都是深綠的,花也開的燦爛,但兩人都無心思賞,只見曲進才面色猶疑,看了計軟臉色,道:“計妹妹日後可有什麼打算?”

打算?計軟抬了抬眉,突然就穿越了,白白賺了好幾年,前世剛畢業,找了份並不滿意的工作,還幻想過什麼時候穿越了不用再為工作、人際、生活各種壓力發愁才好,現在真穿越了,本該高興的,只是想象總是豐滿的,現實總是骨感的。作為一個最底層的被剝削者被壓迫者,又是這樣暗無天日的古代社會,家裡又沒有能來錢的,她別沒來幾天就餓死了便是心願了,還能有什麼打算?

於是計軟度襯了一下道:“只願能度過這一劫便罷了。沒往遠處想。”

曲進才臉紅了一下,又微微的白了白,他想讓計軟嫁給他,但這話不好說出口,便問計軟有什麼打算。只聽她說度過這劫,想她還在為計伯父過世一事憂慮,此時提嫁娶之事卻是不妥,況他自認他與計軟之間的感情甚篤,他倆成親是早晚的事,也不急於一時,便揭過這話題。兩人一同進了前廳先行不提。

再說趙大賴這裡,他今天去高府,正碰上高府管養畜的晁管事賣豬,他便跟著晁管事去幫了把手,也沒出多大氣力,便得了口肥豬並五百錢的賞,他心裡不能說不得意,此刻他正在自家的院子裡,光著膀子哼哼哧哧的殺豬。

但見那汗珠從賁張的肌肉、蜜色的肌膚上滲出來,趙大賴兩個褲管挽到膝蓋處,滿頭大汗暴露在微熱的陽光下,也不見他擦。好一個有力的糙漢子!但見他一手摁著那哼哼哧哧掙扎的肥豬,一腳踩住那豬肚子,拿了快有手腕粗的繩子捆住那四隻蹄子,之後不停歇的提起那明晃晃的殺豬刀,卻是一刀狠狠捅進了那肥豬的脖子動脈,豬叫的那一個慘烈,似要叫破天去,掙扎的也更劇烈,被趙大賴死死扭住,若是個力氣弱的防不住的,只怕能一蹄子把人給踢死,但這趙大賴那眼皮眨都不眨一下,動作也不帶猶豫一下,一手連帶身子狠擰著豬,一手利刀狠狠往下一喇,那豬血跟噴泉似的便滋滋溢了出來,那豬又哼唧了一聲,蹄子一翻,過了一會兒徹底沒氣兒了。

趙大賴將那刀一戳,戳到那肥豬的心臟上,狠吐了口唾沫,喘了兩口氣兒,然後兩手提起那豬的四隻蹄子,走了幾步,往那準備好的開水裡邊一扔,正準備給這豬燙燙好剃毛。

卻聽有個帶笑的贊聲突然從那門口傳過來:“隔了條巷子都聽到豬的慘叫聲了,這豬真是冤屈,前世遭了孽竟召到了趙大爺的手下!可不恰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