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早就攪擾公子,實是慚愧。”
沈荊回道:“我跟計卿一般,也慣常早起,算不得攪擾,請進門吃茶。”
說著兩人同進宅內,令下人上了清茶,計軟一邊坐下鼻尖聞到屋內花香薰人,舉目四望,房子佈置無一處不華貴,無一處不精緻。奢華之度端的跟那皇家院子一般。
計軟坐的有點小心翼翼。倒怕自己把這一塵不染的地境兒給弄髒了。
那沈荊一身風雅,舉止行動都賞心悅目,是幅動著的畫兒,掀開茶蓋吃了口茶,淡放下問道:“還不曾相問,計卿今年年歲幾何?”
計軟睫毛動了一下,回說:“已十七了。”
沈荊略抬了抬眉:“恰好比我小三歲,以後你我兩人可以兄弟相稱。”
計軟當是客氣話,道:“這怎使得?公子乃赫赫侯門,四海名聞,我一貧寒之子,出身卑賤,安敢與公子兄弟相稱?”
沈荊揮了揮手道:“弟不必推辭,貴賤之分在於行之美惡,我觀弟之才德堪比美玉,若是不肯稱我為兄,莫非是看不上我?”
計軟沒個奈何,也看不明白沈荊的態度,只得應了。
兩人客套了一陣,沈荊方命下人將計軟上次拿給他的戲本給呈上來,磨挲了下頁角道:“這戲本我已閱過了,閱完後久難成眠,實說,為兄觀畢實驚歎弟的見識和奇思妙想,對弟也刮目相看。弟在這戲本里所述神仙妖怪,據弟觀之,這人世間著實有麼?”
計軟拿茶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她寫的那個戲本,她調查了一下市場需求,覺得這個還是可行的,寫的算是聊齋志異的改編版本?至於這個問題……
計軟正了正色:“心有之,鬼怪則有,心無之,鬼怪則無。公子不必介意戲本中鬼怪之事,不過是弟胡編亂造的,一為警示世人,二為有趣。我倒想著是否能把我這劇搬上戲臺,知曉公子經驗豐富,懇請公子能給我這戲本加以指導。”
沈荊看著計軟正正經經的面容,心裡審視了一下,若非事先訪知她是個女子,他恐還真辨不出來了,不苟言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