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都是害怕的!”
馬氏也不信計軟會借給他們錢,計軟原先是這樣子,可她早發現了,她拒絕她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總是不軟不硬的把她的要求給阻回去,這回她有感覺,她定然不會借的,但大苗的說法又讓她有些躊躇:“可是他們不說了,要是告到官府把咱們都剁成人肉餡嗎?”
馬大苗道:“他們為什麼這般特意說一說?還不是怕官府?你看上回爹藉著大賴哥的名兒,那惹上官司了,不還是被官府打得躺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他們這幾個賊名還敵不上哥呢,官府要懲治他們還不都是一樣的!說不定官府早就看不慣他們正找著由頭治他們哩!”
馬氏覺得馬大苗說的有道理,告上官府讓官府把這些歹徒都抓起來,再把拿走他們的錢都給還回來,上次他家賒了人東西,那官府差不多不就這麼治的嗎?!那這回還不一樣?想到這兒馬氏眼神帶了希望的看向馬國羆。
馬國羆卻老是猶豫:“官府未必就會把他們抓起來,要是不抓那咱們不就倒黴了?就是抓了那也會從牢裡出來的,到那時他們要真把咱們打死了咱們找誰去救命?”
“那也比咱在這兒坐著等死強!況且我看清楚了,那打咱們的那幫盜匪裡邊的一個是大賴哥的弟兄,你沒聽他們怎麼喊麼?他們問大賴哥喊哥,既然大賴是他們哥,那爹孃也是大賴哥的爹孃,他們肯定不會打死咱們!不然大賴哥回來找他們算賬!”
馬氏一聽,誇女兒道:“苗兒,你真伶俐!我咋就沒想到哩?這麼一說,可不是?肯定是那個毒婦跟他們說了什麼了,才把咱們打一頓!咱們就告到官府,把話說清楚了,那時候他們就不會聽那毒婦的妖言,聽衙門老爺的!也讓眾人都瞧瞧那毒婦的真面貌,說她公公有賊心,這話她都說的出來,真不要臉,不知羞恥!”
“娘說的是,到時候衙門老爺看清她是個水性楊花的,說不定把她關起來,把那房子判給咱們住呢!還有那幫盜匪,看到她真面目了,說不定就跟咱們站到一夥兒了!”馬大苗附和道。
說著兩人都把眼神看向馬國羆,等著他下決斷,馬國羆臉尷尬了一下,唇動了幾下,才道:“好,趁著咱們這胳膊、腿都是斷的,正好把他們告倒!”
畢竟都一年過去了,這馬國羆對官府早沒那麼害怕了,況且他想著就是現在讓計軟來,這兒還有一個胳膊斷著的呢,她也未必過來伺候他,還不如把他們告到官府,也讓她看看他是個有氣勢、不好欺負的,等她被告倒了,哭著求饒了,他再寬宏大量的原諒了她,不是兩全其美??
而且晚告不如早告,早是再耽擱一天他這病更重了怎麼辦?要是他病倒了活著都是難事兒,更別說圖謀人了,不如趁著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還有這打得不像樣子的屋子,更能惹人同情,趁勢告倒了也好賠他們錢好治病。況且這件事兒他們是受害人,本來就是佔理的。病好了其他事兒再慢慢來。
想到此處,就對馬大苗道:“你再去叫輛牛車,咱現在就去衙門告狀!”
馬大苗跟馬氏一對視:“這麼快就去?”
“不趁著現在去等明天趴在床上起都起不來再去?還是死了再去?!”
兩人一聽,對視了眼,馬大苗道:“好,我現在就去!”
☆、潘安貌沈荊
沈荊到這青州府也有數日了,這天在養閒堂處理完手中事務,突然想起母親交代他的一事,讓他到了青州後有空閒去拜訪離此地二十里處的一座古圓覺寺的一位點石禪師,沈荊待看這天氣酷熱,正好自己無事,想著不妨到山中消此長日,今日去,明日後日再回,也未嘗不是件美事。
便邀了好友蔣奇一同前往,蔣奇聽說是位年過九旬的德隆望重的禪師,正好瞻仰一番,也合了自己心意,便欣然前往。
鑑於沈荊想起此事時候已是不早了,又去邀了蔣奇,所以當兩人走到大悲庵那兒的時候,已是近晌午了。
去古圓覺寺的路大部分都是山路,兩人又想著賞景,便不曾坐車,待走到臨近大悲庵的地方突然瞧見那道上圍著一處好不熱鬧。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也走過去看。
卻道發生了什麼?可不就是計軟在地上作畫?她從大清早起來就開始畫,原先人們見她在地上畫,好奇就瞥她兩眼,後來就沒人看她了,因為這些天本就是集英會,在牆上繪畫題詩的人很多,在地上,也沒啥呀。再後來見那平坦的地上憑空多了半個球出來,便有人開始站住瞧了,待看她不知怎的一畫一畫,那球越來越大,整的竟變成一個球了!
看見的人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