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腿是斷了。
黃大胡利眸斜了斜他:“給你個教訓!下回要還是敢為非作歹,欺負俺兄弟的女人,那就不是斷條腿,你那腦袋,老子砍了它當球踢!”
那老九鬼不搭吹了吹手指,哼哼道:“不止,你要是敢往官府告俺們就敢把你這一家人剁成餡,賣了做人肉包子!信是不信?”
馬國羆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臉白的毫無人色:“信,信,不敢告,不會告的……”
起三將值錢的都收了,輕蔑的覷了一眼馬國羆:“孬種!慫貨!動你髒了俺們的手!咱兄弟走罷,再在這兒呆下去這裝暈的可不止這倆了!”
眾人一瞧,可不是?馬大苗不知何時也給暈了。
那餘五走過去踢了踢她,馬大苗嚇得心臟跳到嗓子眼了,砰通砰通,身子不住的發抖,明眼人都瞧的到她是裝暈,餘五嗤了一聲,卻沒動她,長這麼點姿色,他還瞧不上呢。
這也夠了,幾人罵罵咧咧的,拿著這錢聚一處出去了,說說罵罵的又去了賭場。
這一家子卻是又驚又嚇的動都動不了了,直到都走的沒了個人影兒才敢出聲,一個腿斷了,一個胳膊斷了,後來是馬大苗軟著腳跌跌撞撞的出了門首,叫了個牛車,身上卻沒錢,把頭上的兩隻釵子都給了人家,才動得人把這一家三口給拉了出去。
待回到了西街,那原先租住的房,剛進了屋,又是一片哭天搶地,叫爹喊娘,那屋裡的物件兒哪有半個是好的?無一不砸的粉碎,卻是這幫人分了兩撥來家乾的。
待嚎了一陣,屋裡冷鍋冷灶,一個斷了腿一個斷了胳膊,又沒錢去看醫,對著那雜亂破敗的屋子氣的發抖,又是垂淚,又是惱恨的罵個無休。那身上的疼更是鑽心。
那馬氏心道,就是他們起了那麼點歪心,可又怎比上計軟那毒婦的毒心哩?把他們害到這個地步!
家裡還有些米麵,馬氏胳膊疼的動不了,就讓馬大苗去做飯,馬大苗老大不願意,她氣的鼻子都歪了,一肚子都是氣,身上都嚇軟了,哪裡還有勁做飯?就道:“娘,我這會兒腿都是軟的,走一步都要跌倒,哪裡能做飯哩?”
馬氏嘆了口氣,眼看這晌午了,肚子餓的咕咕叫,只得自己扶著那動一下就疼的鑽心的胳膊,要從榻上下來做飯。
馬國羆不耐煩攔了她:“還吃什麼飯哩?餓一頓也死不了!倒是這胳膊腿再不治咱倆就殘了!”
那馬氏一聽,立時垂淚了:“這可要怎麼辦哩?家裡但值錢的都叫那幫強盜給搶走了!咱倆這耽擱下去離死也不遠了!”
馬大苗聽言道:“要不然去周邊的鄰居家借一借吧?”
馬氏嘆氣:“自上次你爹出了那場官司,誰肯借咱家錢?就是說話人也瞧不上咱,不願跟咱說!我這命啊!咋就這麼苦哩……”
那馬國羆心裡還存了點幻想,念著計軟是不是設了這計要謀他,所謂攻人攻心為上,這女人想著藉著這故跟他牽扯到一起,好讓他念著她,又讓人打他一頓,好恨她,這樣又念又恨的就丟不開了,真是好心計,只既要謀他的話見著他生病了她不說端茶送水也少不了噓寒問暖,一想到此美處,心裡癢癢,越想越覺得是這般,就道:“唯今之計,只得還向軟娘借了!”
他這話一落,兩人都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那馬大苗叫道:“爹,你明知道是她找的人打咱們,你找她借錢!那不是往鐵牆上撞嗎?!到時候讓她嘲笑死咱們了!”
馬氏也道:“她怎麼肯借給咱們,她表面裝的和裡和氣,肚子裡想的是盡是怎麼害人呢!你看這回她表面上答應我讓咱們搬進來,可實際哩,被她害得打了腿敲了胳膊,沒死了!世上咋有這麼毒心腸的婦人哩?這大賴選人真是沒眼色!”
馬國羆心念著計軟來照顧他的美處,便死命的要說服兩人:“不然你們說怎麼辦?咱錢又借不來,家裡的米糧又不多,這樣子又幹不了活,難道就在這裡乾坐等死?”
這話一落,兩人都沉默了。
馬國羆眸動了動,見兩人不說話了又加道:“咱畢竟還是她爹孃,她一得顧著大賴,二得礙著那孝義的面子,這樣她就不會不管咱,咱先跟她服軟了,能咱病好了再慢慢治她不好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般方是長久之計。”
馬大苗不同意,道:“還治她?還怎麼治她哩?她跟那一群歹徒混到一起,打都把咱打死了,以後在她面前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別說治她了!她把咱們治的妥妥貼貼的還差不多!要我說,咱們還是該把他們告到官府!再強的盜再厲害的賊碰到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