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來的陰風一吹把她那蓋頭吹開了,笑語盈盈的看著他,那面容一晃,那不正是他魂牽夢縈的娘子?可他潛意識裡又突然清醒,他娘子是不在了,這只是一場夢,但這夢是好的,只道她是鬼,不是他的勞什子新娘,不是他們今日成親,是她終於來尋他了。
他慌的一把上前抱住了她,哭道:“冤家,你哪裡去了?終於想著來尋我了!”
計軟淡淡道:“咫尺不遠。亦在江南。”
“我把你的物件兒都貼身的帶著,我的乖乖,你是隨了我到江南來了?”
趙大賴痴痴的看著她,她只望著他笑而不語,霧髩雲鬟,媚意十分,趙大賴把她偎抱得緊,夾的他自己都疼了,她卻似不知疼般,他帶著心都疼了,抱著她又親又啃,不住的拿臉兒跟她臉兒廝搵。說不盡情話惆繆,無盡相思。
又拉著她跟她雲雨,不勝美快,歡暢至極。
行畢,計軟整衣理髻。
趙大賴拉著她不肯放她。
她推開他道:“官人,今天是我們的成親之日,我不走的。”
他怔怔放開她衣袖,然下一瞬又猛的緩過來,急去拉她。
猝然驚醒,乃是南柯一夢。
但見月影橫窗,枝倒影矣。趙大賴向褥底摸了摸,見流滿席,餘香在被。追悼莫及,悲不自勝。
心裡淒涼如巴山秋雨,寒透了骨髓,離了故土,沒了親人。豈不令人肝腸寸斷?
以翼鳥被風吹散,胡巢不定幾時歸;合歡冒雨殘摧,別院未知誰是主。
剩下的半夜,趙大賴都沒再睡著,又思往事,又思故土,難忍淒涼,巴不得天亮了。
次早,還沒吃早飯,便有小將來稟報道:“將軍,江南皇城已修好,經上下檢查,並無大礙,可於今日在丞午門迎天子鸞駕入皇城。”
趙大賴心裡不耐煩,面兒上倒一臉威嚴:“我已知了!等會兒過去!”
三年前洛陽被圍,皇帝並一干大臣被擒為俘虜,談合盟談了三年,其結果是以淮河以北三省換取皇帝並一干大臣。但民心所致,加了一個條件是皇上必須首肯凌遲處死奸相,並他的一干黨羽。
從此以淮河為界,淮河以北是北戎兵的擄地,淮河以南是大弦領土。
接皇帝和一干大臣回來是高大人去接的,不想皇帝仍沒逃脫厄運,病死在途中。而奸相和其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