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販些生藥運回北方好賣,哪知就遇著北戎兵屠掠了,小人那點藥材路上盡被盜賊給搶了,小人的錢都投在那生藥裡去了,可憐身無分文,沒處安身,後來就投在了個和尚身邊做香火道人,做了年餘,那和尚偷了人家的東西,惹了官司,把個靜室折的精光,加上那時候寺廟也不太平了,小人就帶了幾兩銀子出來,又往江南來了,偏偏背運,進了回賭場,幾兩銀子也折沒了,去年遇著個老人,他也是山東的,就把我介紹過去在家大院裡看門兒。”
趙大賴道:“你這經歷倒是曲折,你看的是哪家門?”
“就是方才撞著趙爹的那個門首,從那個門進去就是他家的園亭,是小人看著的,正門是在西頭,西頭就是大理寺前大街,熱鬧著哩,離這兒也近,小人這酒肉就是在那兒買得。”
趙大賴吃了口酒,面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道不想歪打正著,鍾牛說到點了,正是他想說的地方:“他家有個女兒。”
鍾牛叫道:“哎呦,趙爹,你可錯了,他家裡連個老爺都沒有,哪兒有的女兒?不過他家的兩位公子,長得還真真的比那最水靈的女兒還美。”
趙大賴疑惑道:“沒有老爺有兩位公子?”
鍾牛道:“這裡頭正有古怪哩,趙爹要不嫌煩,我講給趙爹聽。我在他家裡呆了也有年餘了,那家主子真個是比天仙還美!可小人來的時候他就患了瘧疾了,就在月前才死的。現在是另一個姓計的公子管著整個園子還有生意,長得也是天上有地下無的。”
“姓計?”
“是,姓計,可患了瘧疾死去的那位公子他姓沈,明明不同姓這倆人兒偏以兄弟相稱,更古怪的是,這倆人都過了二十了,卻都不成親。你道不怪哉?這平日裡議論他們的可不少哩!”
似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又不敢確定,這天底下會有一模一樣的人嗎?!身邊跟的丫鬟都一樣,姓也一樣?趙大賴的心砰砰跳著,握著酒杯的手捏出了一手心的汗,他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