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誤會解釋開了?想必也就沒什麼大礙……”
沈侯爺冷哼了一聲,他解釋?他巴不得她死了!
怒道:“這事我自有主張!還輪不到你來給我出主意,等聖旨下來你就讓她接!要是不接,她就必死無疑!”
言辭,揮了揮袖子,便辭了往門外走。
管家趕緊跟在後面送他。
計軟本在後院,一聽說侯爺就這麼的走了,也趕緊跑去,剛跑到二重門那兒,就聽報說侯爺已經離開了。
沒送成,計軟悻悻轉回來不去正門了,剛走了兩步,注意到竹林旁,鍾牛那中年漢子不在,心道他莫不是又去吃酒了,留了這門也沒人看?之前就發現過他一次,這園亭直通後院,再放了那沒好歹的進來,這後院裡頭又有丫鬟,便往一重門那兒去,外頭都是街了,這也沒見鍾牛跑哪兒去了,要不是見他也是山東來的,她哪會給他這個活幹?氣了一陣,正要走,看見娘身邊的那個丫鬟小香抱了一匹絹從外頭進來,便問她說:“你從外頭來?抱這絹做什麼?”
☆、經年再重逢
小香回說:“這是老夫人要的,她閒得無事幹,說要給公子做兩件絹布衣裳。”
“成衣店裡衣裳多的是,沒得費這個功夫,她眼睛又不好,你與她說讓她別做了,無事幹的話吃吃茶,找人聊聊天,再悶的慌賭兩個錢也不礙的。”
“奴婢記得了,回去就跟老夫人說。”
“罷了,我正好無事,這也到吃晚飯的時辰了,我跟你同去,在娘那兒吃飯。”
說著兩人冉冉而行,進了園門。一轉身,沒了影了。
趙大賴那廂站在幾丈遠的地方,這條巷很是僻靜,頭頂都是碧翠,夕陽的餘光踱在側臉上,還能聽到蟬鳴的聲音,趙大賴整個身兒都麻木了,恍恍惚惚,疑是夢魂兒錯走到月府天宮了。不然,人世間怎麼可能有一模一樣的女子?!
還是他吃的太醉,出現幻覺了?先是碰見計氏身邊的丫鬟,接著稀裡糊塗的碰到計軟?
趙大賴揉了揉眼,又擦了擦,一抬頭,又是一驚,人已不見了,正驚驚怔怔,怔怔驚驚,神思飛亂毫無頭緒,疑是自己看見鬼魂了,但見沒影兒了,臉色大變,管他是不是鬼魂,就要追進去。
這時不防對面走過來一人叫道:“趙爹在哪裡來?”
趙大賴抬眉一看,卻見一個人,戴著尖頂氈帽,穿著青布直身,年紀四十內外。從巷頭走過來。看了趙大賴,納頭便拜。
趙大賴心緒沒定,有些煩躁,只覺渾身都是熱汗,讓他站起來細看了一下,原來,是彼年跟著他走南闖北的一個夥計。名叫鍾牛。跟著他往江南跑過貨。
趙大賴看見,心裡記起來,不輕不慢問道:“你是鍾牛?一向在哪裡?”
鍾牛道:“小人自蒙趙爹打發了,吃苦萬千。如今將就度日,就在這裡賃間房子暫住。”
趙大賴抬頭往四周瞅了瞅:“你家就在這裡?”
鍾牛指著前面道:“走完了一帶白石牆,第三間就是。”
趙大賴眼往那廂瞅一下,又瞅了瞅站著的門首,心道離得不遠,道:“不介意老子去坐坐?”
鍾牛歡喜道:“難得趙爹到小人家來,極好的了。”
說完,領了趙大賴到自己門首,一手在腰間亂摸。趙大賴盯著他,見他摸出個鐵鑰匙來,把門上鎖開了。推開門讓趙大賴進。
趙大賴進得門看,見只是一間房子。前半間沿著街,兩扇窗吊起。擺著兩條凳子,一張桌子。照壁上掛一幅大紅大綠的關公,兩邊貼一對聯。
趙大賴一回首,見鍾牛不見了,又走進後半間房子。往後一看,見一張四腳床,床上攤一條青布被兒,床前一隻竹箱,兩口行灶,擱板上放著碗盞兒,鍋蓋上落了一層灰。
觀畢,見鍾牛滿頭汗的跑進來,手拿著一大壺酒,還抱了兩個盤子,一盤熟雞,一盤熟肉。七零八歪的擺在桌上,又趕緊掇一條凳子放下,叫道:“趙爹坐了。”
趙大賴把外衫給除了,捋了捋袖子,道:“不過坐坐,你買東西做什麼?”
鍾牛道:“一向不見趙爹,沒甚孝敬。這巷口大理寺前,新開的酒店東西甚好,小人買兩樣來,請趙爹吃酒。”
趙大賴丟了外衫坐下道:“倒要讓你破鈔來!”
鍾牛一邊給趙大賴執壺斟酒,一邊道:“惶恐惶恐。”
兩人吃了幾杯,趙大賴問道:“你一向可好?”
“小人自蒙趙爹打發了,就試著自己往江南跑,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