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
廂房內傳出極有規律的木魚敲擊的聲音,不知為何,這木魚聲聲聽在耳中,讓人覺得……好生彆扭。
窗上映出一個姑娘窈窕的身形來,姑娘跪在地上,做出虔誠祈禱的樣子。
我嘆出一口氣來,遺憾地看離槡,有人又要霸佔你了,正主都出現了,我這隻小魂魂只能退散了。
不錯,那房內唸佛的正是阿嬰。
阿嬰阿嬰,這名字每次一出都要讓我的小心肝抖上一抖,真是不好聽啊!
離槡就那般直接推門進去了。
阿嬰背對著門的方向,她將推門而入的離槡當做給她送宵夜的下人了。
“出去,我不要吃飯。”她聲音悶悶。
木魚聲聲在離槡推門的那一瞬就停了,停手的不是阿嬰,是……大白!?
那陣陣木魚的敲打聲竟然是大白的老虎爪子敲出來的,這……真是亮瞎了我的眼啊!
大白瞬間就感應到了離槡的存在,它掉轉身形,做出防備的態勢,這木魚自然是沒空閒敲了。
今日的阿嬰,穿著碎花的錦袍,袍子極華麗,明豔的衣襬拖在地上,現出逶迤的嬌媚來。她長長的墨髮鬆散著,散到了背上,如一匹上好的綢緞。
自進門的那一刻起,離槡就望著她的背影怔怔出了神。他眼中有光華閃耀,比那不甘寂寞跳耀不停的燭火還要閃亮幾分。
久不聞回應,阿嬰帶了惱怒的臉頰側轉了過來。她可愛臉蛋鼓起,紅唇嘟著,“沒聽見我說話嗎?你……”她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裡。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小小地“啊”了一聲,被驚住了。
“阿嬰。”他叫她的名字,順帶奉上溫柔得一塌糊塗的笑。
阿嬰先是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而後,猛然蹲下身子,扯大白的老虎耳朵,扯得大白嗷嗷叫。
“疼的疼的!那就不是做夢了……”她的聲音又咔吧住了,因那個讓她幾乎以為自己身在夢中的男人,一瞬間就來到了她的身邊,抬手就撫上了她的臉。她呆呆愣愣不能反應,只能由著他吃夠豆腐。
他修長大手自她臉頰邊*,移至了她左邊的肩膀。
她羞紅了粉頰。
他說:“觸感很好。”
“離哥哥你……”她張口,顯然想要對他問東問西,他卻右手一個使力,將她一把撈進了懷裡。
她心跳得快要死掉。
她聽見他低低沉沉好聽的聲音響在她耳畔,“可願跟我走?”
“可是我……”她扣緊了他背上的衣。
“說願意。”
“……我願意。”
下一瞬,她發現自己被他拖抱在懷裡,一起疾行在了夜空中。
她從未這般近距離看過璀璨的天空,她更未這般緊密地同一個男人貼合。一抬首,映入眼簾的便是他線條完美的堅毅下巴,這個男人啊,她何其有幸,竟能同他這般相擁,親密如斯!
'2013…06…19 暖花開(8)'
一抬首,映入眼簾的便是他線條完美的堅毅下巴,這個男人啊,她何其有幸,竟能同他這般相擁,親密如斯!
身後有獸的狂吼聲傳來。
她勉力自他肩膀上探出腦袋去,“大白快來!”
“要帶上白虎?”他的聲音響在她腦袋上方。
“不可以嗎?”
“你高興就好。”
一路順利非常,眼看著他抱著她就要越過那一道宮牆去,可這個時候,身後陡然傳來喧囂的聲音。
是大白的吼叫驚動了守衛。
他已改作將她橫抱在胸前,他立在高高的宮牆之上,皇宮內外皆是守兵,他們好似已無路可走。
“怕不怕?”他面上不見一絲慌亂神色,不急著走,卻只是低首問她。
擁抱間,他同她,呼吸可聞。
“不怕。”
宮牆的深處,有輝煌的火光靠近。那火亮得不同尋常,來者必是個極大的人物。
他又問她:“若後悔,我可將你安然送回。”
她的目光倏地自遠處收回,她揪著他胸前的衣襟,搖頭,“我要和你在一起。”
“好。”月夜下,他對她笑,不知迷醉了誰的心魂。
“唉!等一下!”她死命扯住他的衣角,自他懷裡探出頭來。
他看著她,不語。
“從……地道走。”
阿嬰好似對宮牆內外都極熟悉,在她的指引下,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