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垂落著層層的白色帷幔,顯得與這臥房的整體格調有些不搭。不搭就不搭吧,或許,人家只是怕夏天蚊子多而已。
“大白,快點過來,我們要走了。”
大白置若罔聞。非但罔聞,它還一蹦而起,一口便叼住了那垂至床沿的帷幔一角。
大白多大的力啊,加之有扯破我裙子無數的強悍經驗,這輕飄飄的帷幔根本經不起它一叼一扯。
果然,只聽“呲啦——”一聲,那帷幔生生被扯落下來。
純白的紗帳瞬間將大白掩埋,看著這東西努力張牙舞爪撲騰的樣子,我無奈搖頭,只好走過去將它扒拉出來。
被解救出來的大白仍不死心,它……它……它竟然直接往那大床上撲。
大白,隨隨便便上別人家的床可不是個好習慣。
可惜,我沒能抓嚴實大白的老虎尾巴,一個不小心,它從我手中掙脫出去,一躍便躍上了那大床。
大白回過虎頭來看我,一雙大大的老虎眼睛裡盡是調皮,這東西在同我玩遊戲呢!
可我一點也不想上一個和尚的床,“大白,下來!”
我話音方落,便聽得身後響起了“吱呀”一聲,就要有人推門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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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這卷會有堯光哥哥和小青青來打醬油
'2013…03…26 僧與姬(4)'
我話音方落,便聽得身後響起了“吱呀”一聲,就要有人推門而入了。
太可怕了!憑我如此敏銳的神經,竟絲毫沒覺察到有人靠近!
幾乎是出於本能的,我學著大白的樣子一下便跳上床去,順帶手忙腳亂將那帷幕掛上去。
藏好了自己,我狠狠瞪一眼已然縮去床角,將自己藏起來,只露一條老虎尾巴在外頭的大白,這東西真是太欠教訓了!
帷幔外頭,門開了。
來人腳步輕緩,聽聲音該是個男人。
隔著紗帳,我朦朦朧朧看見那男人穿著寬大僧袍,僧袍上披赤色袈裟,是個年輕的男人。
年輕的和尚嗎?
年輕的和尚進門時,手裡端著什麼東西。他徑自走去桌邊,將手中托盤輕輕放下,便轉過臉來,看向床邊。
我已在心裡將大白罵了一百二十遍。同時,緊緊收攏住氣息,生怕被這人看出什麼。
我不知這年輕和尚有沒有起疑,我看見他緩緩走來了床邊。明知他看不見我,可我仍舊緊張到要吐血。偏偏這和尚在床邊一站就是半天。他該不會是想磨死我吧。
床上棉被鬆軟,是我最喜歡的味道;帷帳外,年輕和尚的視線緊緊迫來,我感受到了冰與火的兩重天。
最後,一聲悠長嘆息傳來,那和尚終是轉身離去。
我撥出一口濁氣,身子放鬆下來,重重撞上身後的牆。
那是全然放鬆的姿態,可是,陡然之間,我睜大了眼。
有一種恐懼的感覺自我心頭瀰漫開來,我只來得及張口,卻未能發出聲音;我只來得及最後望一眼大白,可卻只看見了大白的大白屁屁。
身後的牆不再是牆,它仿若化作了一個極大的吸盤,輕而易舉便將我吸入其中。我隱身入了牆內,只來得及透過大開的窗戶看一眼湛藍的天。
沒入黑暗的那一瞬,我心內出奇地平靜。眼前又一次浮光掠影般閃過諸多的景,我那不知被埋藏在哪個角落裡的記憶總是在危難時刻出來蹦躂一下,考驗著我脆弱的神經。
這一回,急速掠過的光影裡,我看見了漫山的彼岸花。彼岸花紅得那般刺目,就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妖異。我躺倒在彼岸花叢中,鮮紅的花瓣落了我滿身滿臉。我閉著眼,臉上是最真摯的笑意。有花落在我的櫻唇上,就有一雙修長堅韌的手伸過,拂開我唇瓣上的花,觸*的唇瓣。
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酥麻與戰慄。
那雙好看的修長的手繼續在我臉上放肆著,我怯懦而縱容著。沒有絲毫的厭惡,只有滿心滿眼的歡喜。
我想,我定是極歡喜這手的主人。
我想要知道他是誰。
我試圖睜開眼來,我試圖看清他的容顏,他卻陡然間俯下身來,溫熱的唇吻上我的眼,那般溫柔,那般小心翼翼……
我猛然睜開眼,發現自己立於一片繁花盛開的花田。
陽光正好,金色的光沐浴下來,豔麗的花朵爭相鬥妍,卻已不再是我恍惚中所見的彼岸花了。
我拍拍臉蛋讓自己清醒,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