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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是打聽訊息的好去處。

離槡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後便凝神望著窗外,不言語,獨自想著心事。

如此這般枯坐本是極難熬的,奈何離槡大神是個難得的美男,我便吃吃喝喝,看看離槡,逗逗大白,著實愜意。

大白又變作了小老虎的模樣,經過這麼些日子,我已同它配合得極好。我一踢它肚子,它便躺倒,四肢朝天求撫摸。不過今日,大白就沒那麼乖順了。

這小獸此刻正眼饞鄰桌的燒雞,口水橫流呢!

我只得抱起了它,深怕這東西來個隔空取物,燒雞偷吃就偷吃了,可要把人嚇死就出大事了。

大白嗚嗚,它最喜的便是在我胸口蹭蹭。今次許是吃不到東西不滿了,小東西蹭得厲害,極不安生的樣子。

頭頂接收到兩道視線,是對坐的離槡。

離槡不知何時收回了視線,那目光牢牢定在我身上。嗯,更確切地說,是定在我胸口的大白身上。

大白有什麼好看的?

“怎麼了?”我莫名。

大白嗚嗚嗚兩聲,從我胸口跳下去。趴在我腳邊,虎頭懨懨。

他舉起杯盞喝茶,可臨到頭來,又將杯子放下了。我想,他是嫌棄這茶不好了。“她以前也有一隻……”

我正豎起耳朵聽離槡說話,可好巧不巧地,窗外大街上突地就響起了鑼鼓喧天聲。

是迎親的隊伍。

那聲響越來越近,明明該是喜慶的味道,不知為何,我卻聽出了其間的一絲哀鳴。

有一大隊敲鑼打鼓的大漢自茶館門口走過,我看見了一頂紅豔豔喜色無雙的花轎,還有花轎旁不斷摔著帕子的媒婆。

我是最愛看人成親的,所幸趴在了視窗看個夠。

看著看著,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迎親的隊伍,看上去很正常,可不知為何,我就是覺著它彆扭、不協調,總覺著……總覺著少了點什麼東西。

啊!我想起來了!是新郎!這迎親的隊伍裡唯獨少了騎高頭大馬迎在前方的新郎呀!

我有些激動,又有些不安,轉頭就對上了離槡暗沉沉的眸子。也不知他用那雙紫眸看著我多久了。

他示意我噤聲。我便聽見了鄰桌有人在低聲說話。

是兩個男人,一個粗狂,一個尖細。兩人的聲音壓得極低:

“真是可憐吶,又是一個。希望這個能合了那位的眼,好讓咱們能安生上大半年。”

另一個粗狂的聲音話不多,只點頭稱是。

“子明兄,還是你有遠見,早早就給令妹定了親。這事兒定不會落到你家頭上了。”

那被稱作子明兄的男人喝一大口酒,道:“別提了,只能做了妾。我這妹妹白白生得那樣好相貌。”

聲音尖細的那一個就安慰他:“子明兄還在介懷什麼?保住令妹的性命最重要。”

“是我糊塗了。來,幹!”最後兩個字,他說得大聲而豪邁,引得周圍人側目。

接下來,兩人就不說話了,只埋頭猛灌酒。

從這兩人的對話中,我聽出了一點門道道,但仍舊有些暈,成親做小妾,妹妹保住命?什麼意思啊?

正思忖間,眼前突地一暗,有個男人在我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此男身長而容佳,一襲白衣卓然。只可惜腦子有些不正常,大冷天卻搖著一把摺扇。不過,撇去這一點不提,他那翩翩風度還是挺吸引人眼球的。幾乎是即刻的,我們這一桌立時便成了整個茶館的焦點。

我凝眉深思,覺得這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男人的摺扇搖起,冷風呼呼。一雙桃花眼緊緊鎖住我,他突地同我拉進距離,幾乎是在用咬耳朵的聲音同我說話:“姑娘,我們真是有緣,又見面了。”

有緣你妹啊!

好了,我知道他是誰了。桃花眼,搖摺扇……可不就是那個在大街上硬送我玉簪的男人嗎?對了,他說他叫什麼來著?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離槡未置一詞。他又將視線拋向了外間,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看看他,又看看他。站起身,我覺得還是坐去離槡身邊比較好。離槡離槡,我可是堅定了立場只站在你這邊的哦!

無人言語,氣氛便有些尷尬。好在小二適時出現,笑盈盈地走了過來,“客觀,您來點什麼?”

“來一壺和這位姑娘……咳……爺一樣的茶。”

店小二的眉眼愈發笑開,“好咧!您稍等。”一溜煙就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