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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彎夏這個一大早什麼事都沒有乾的人吃光了!真的不明白這個家是做事的人說了算還是不做事的人說了算!」花秀清接過彎大刀的話說道。又從桌子上摳出筷子夾起碗裡的泡菜,崩哧崩哧地嚼著,也許嚼得太多太快了,一股酸味從她胃裡翻滾出來,頂得她眼睛差點流出淚來。

彎大刀看她眼裡的馬尿水還以為她又要撒潑嚎叫飆淚了,趕緊端起盛泡菜的碗去灶屋洗了洗手,開啟泡菜罈子蓋子,從裡面抓了一大顆焉噠噠的紅蘿蔔起來,按在菜板上哆哆哆迅速切成一片一片的裝在碗裡。剛好要端進去,又拈了一塊最大的扔在蹲在灶門口看著柴灰吧嗒著淚光喝著稀飯的彎夏的碗裡。

彎夏看見碗裡突然蹦出這麼大一塊泡蘿蔔,揚起掛著淚珠的臉又朝彎大刀笑了笑。彎大刀只看見一個蓬頭亂髮的瘦弱女子,嘴上咬著一片紅蘿蔔泡菜,臉上掛著沾滿黑灰的淚珠,別提有多麼醜了!趕緊進了堂屋。

彎大刀把泡菜碗輕輕的放在飯桌上,花秀清又發話了,不點名卻又朝著彎夏指桑罵槐地說道:「把蹲在門口那隻狗喊進來,坐到桌子邊來吃飯,一賭氣就丟筷子誰教的!」

「哦……」彎大刀看著自己那碗熱氣逐漸消失的稀飯,心裡萬般不想給別人擦屁股的答應著。

他走到灶屋前朝正伸著脖子偷聽堂屋說話的彎夏努了努嘴,意思是說屋裡人叫你進去呢。彎夏一看見彎大刀出來,趕忙低下頭,腦袋僵硬地朝旁邊一摔,吧嗒著眼睛嘟著嘴,意思說別叫我,我不進去。

彎大刀只好拐進灶膛,彎著腰想把蹲在地上的彎夏提起來,他越往上提彎夏就越使勁往地上沉。彎大刀只好改變策略,側身站在彎夏的前面,雙手拖住她端碗的手臂往堂屋拽。

「啪」碗摔在地上了,碗裡的稀飯丶泡紅蘿蔔丶紅薯跟著碎片四散濺開,毫不留情地濺到了蹲在地上眼屎還沒有洗掉的彎夏的臉上;歡樂無比地濺到了因不情願做早飯的彎春的褲腳上。

聽見碗碎聲,屋裡的僅有的一個跑出來,所有人都堆在灶屋間。

「哎喲,你這死丫頭,對我有意見就朝我發火嘛,摔碗有什麼厲害的!你爹錢多的往河裡淌了,你這樣不愛惜東西!」花秀清怒氣衝衝,因為地上那碗正是她前幾天用彎春彩禮錢買的,平時丫頭們洗碗的時候她都在旁邊吼著輕拿輕放,這樣碎在心上死無全屍,讓她心裡有說不出的肉痛。

「不是我故意摔的,剛才手一滑就掉地上了……爹,你說是不是?」彎夏厭惡的看著花秀清抖動的嘴唇,讓彎大刀給她作證。

「嗯,我拉她進來,手一重,碗就掉了!」彎大刀趕緊補充道。

「我說我們這一家子能不能安靜點,別人家一天和和氣氣,我們家你們三個娘母在一起兩個戲臺都不夠唱!」彎大刀徹底發狂了,一大早被這幾個女人吵得心煩無比。

「你現在來嫌棄我們三娘母聒噪了,那你早些年幹嘛去了?你有本事就該別叫我們進這個門,我們也不想來遭這個罪!吃個泡菜都要看人臉色,外面的人還以為我們撿了唐僧肉吃呢!又摔筷子又摔碗的!」花秀清保持雞頭位置,絕不動搖。

「我說了我沒有摔!」彎夏跺著腳,氣勢洶洶,天下最惱火的事情莫過於被人冤枉了,哎。

「哎呀!我說你們這是幹嘛啊,吵什麼吵,我把肚子裡面那片泡蘿蔔吐出來給她就是了!」彎春扳開花秀清,擠了個腦袋進來,嚷嚷道。一看灶屋地上紅的泡蘿蔔丶白的米稀飯丶黑的灶柴灰丶黃的軟紅薯,一股湧上腦頂的噁心感強烈地從她胃裡衝了上來,她趕緊摀住嘴巴往茅房方向奔去。

「你就裝吧!哼!誰稀罕那片臭蘿蔔!」彎夏踮起腳朝彎春背影大聲聒噪道。

「吃了什麼東西了,一大早的嘔什麼嘔!」彎大刀也朝彎春跑得貌似要跌倒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花秀清也看著彎春的背影若有所思,默默無語。

「彎夏死丫頭,給我進來,我有話問你!」花秀清沉默半響,抓住身邊這個對她沒有太親太愛的閨女放低聲音喊道。

「我問你哈,你悄悄地回答。你大姐有多久沒有來那個了?」花秀清放低聲音小心的問道,給人一種好像真的隔牆有耳,人不在,耳朵在的魔幻場景。

「那個是什麼?」彎夏還沒有從她平時粗狂的形象中迅速轉變來適應她非洲婦女一樣的溫柔矯作,傻傻問道。

「裝什麼裝,哪個就是你的月事!」看來這丫頭適合了吃硬不吃軟的生活,所以花秀清又迅速恢復了她的真身。

「哦,我和大姐一直差幾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