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個重要嗎?再說,你不該對宣、芩和寫意這幾個字更感興趣嗎?”
幽月搖了搖頭,“我對趙、玉、朔更感興趣。”
幽月話一落,門外突然傳來“哐當”一聲響。
青衣開啟門,只看到一個淡藍色的背影,悲涼寂寥。
幽月一愣,對青衣說,“你們家的侍衛架子還真大,打碎了東西還這麼傲嬌。”
青衣淚流滿面,“姑娘,那是我家公子啊!”
清晨,陽光明媚的照在乾巴巴的枝椏上,枝椏上的嫩芽泛著點點新綠,幽月懶洋洋的伸了個腰,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笑著跟青衣打招呼,“早!”
幽月終究是沒能走,只好住了一晚,美美的睡到自然醒。
青衣苦著一張臉,“姑娘睡了一天一夜了,再不醒我的心肺都出火了。”
一天一夜?
幽月一愣,旋即打了個哈哈,“哦,我向來覺多。”
青衣看了她一眼,是夠多的,害的他以為姑娘生病了呢,眼巴巴的跑去找公子,公子只是淡淡的垂下眼,說無事,他不過在飯菜裡下了點催眠藥。
當時他跟凌羽還覺得公子有些過了,怎麼能在姑娘的飯菜裡下催眠藥呢?傷身體不是?
可是,公子說,姑娘病體未愈,需要休息。
失憶也需要休息?
他跟凌羽面面相覷,太小心眼了!
公子這是吃醋了。姑娘穿著小王爺送的披風,還說對他感興趣的話,公子聽了心裡窩火就對姑娘下了藥,這事聽起來怪彆扭,又說不出哪裡彆扭。
“凌羽呢?她的傷……”幽月轉了轉,院子挺大的,也挺美的,就是少了點人氣,轉了一圈也沒見到凌羽,便問青衣。
“無礙,昨日公子給你做飯的時候我就讓大夫給她瞧過了。”凌羽那一掌傷的並不重,大夫只是開了點活血化瘀的藥,並囑咐多休息幾天便好。
“你家公子給我做的飯?”幽月大吃一驚,腦海裡閃過一張涼薄淡漠的臉,渾身上下沒一點菸火氣的人居然會做飯?
“是啊,是公子做的。”青衣點點頭,“姑娘沒嚐出來?”
幽月白了他一眼,“沒嚐出來。”第一次吃嚐出來那是神仙,不是人。
“難怪沒嚐出來,公子以前給姑娘做吃的從來不放香菜,這次放了那麼多,味道肯定跟以前不一樣。”青衣若有所思。
“以前?我以前吃過?”幽月不禁頭疼,跟一個熟悉自己的人討論以前的她還不記得的事情,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吃過很多次,只不過姑娘都不知道。”青衣想想就委屈,他們家公子含著金鑰匙出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卻在認識姑娘後千方百計的學廚藝,做了飯菜卻不承認,推脫說是凌羽做的。
“青衣是吧,別再跟我說以前的事情了,你們說的我丁點都不記得,而且也不想記得,就這樣吧,我得走了,等我走了,你再去跟凌羽說聲,免得她非得纏著我。”
幽月轉身去騎馬,卻撞到了一個人,氣息乾淨好聞,清冽中帶有一絲甘甜,胸口不停的起伏著,看向她的目光深邃幽怨中夾雜著一絲怒氣。
幽月一驚,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直覺的想要往後退,肩膀卻被箍住,一退一拉之間,她就斜躺在了宣芩的臂彎裡,這種感覺實在不怎麼妙,就像水裡的魚兒突然掉進了網子裡,突地一下自由沒了。
“那個……宣……宣公子是吧……我剛才沒看到你在我後面,不小心撞到了你,我向你道歉……那個……麻煩鬆一下手……”幽月推了推他的手。
宣公子?
宣芩眉頭一皺,深邃的瞳孔像是被風暴襲擊,整個人突然變得硬邦邦的,“以前的事有多讓你厭惡?”厭惡到失去記憶也不想記起?
“厭惡?”不至於,她都沒有印象,哪來的厭惡。
“那個……你不覺得我們這麼說話很彆扭?”幽月掙扎了一下想要站起來,徒勞無果。
宣芩並不接話,只是冷寂的看著她,卻也沒打算放開手。
“好吧,我沒有厭惡,只是記不得而已,在見到你們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有這麼一段記憶。”幽月妥協,回去她得好好問問阿爹,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或者青翠老怪也知道。
宣芩鐵青的臉緩和了一些,手卻伸向幽月的脖子。
“你要幹什麼?”幽月捂住脖子大叫。
宣芩一怔,知道幽月誤會了,嘆了口氣,“在你沒有恢復記憶之前,我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