儉,反對鋪張浪費,他的皇子竟如此奢靡,引人憤慨,百姓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將宣芩拎過來耳提面命教訓一番。
又有傳言說,宣芩與一船孃有染,蹂躪之後將其殺死,栽贓給了船家。
百姓聞之,悲憤難耐,爭相傳告,像是親眼目睹。
更有甚者,將他跟太子相提並論,並嗟嘆,雲泥之別!
宣芩聞之,一笑置之,仍舊悠閒的住在縣丞府衙,幽月更是自在,不僅將縣丞悉心栽培的金桔摘了個精光,愣是將他多年搜刮百姓得來的寶貝捐了出來,一件一件擺滿了縣衙。
縣丞氣得吐血,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壓下心中怒火,審問那船家。
船家嘴裡的破布被取出,他就開始喊冤枉,並指證幽月是殺人兇手,他曾親眼看到幽月跟船孃為了宣芩爭執。
此言一出,縣丞樂了,他正愁找不到幽月的把柄,如今有了船家的證詞,他便喚幽月上堂。
幽月大大啦啦上來,一屁股做到縣丞下首的椅子上問,傳她何事?
縣丞吃癟,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姑娘,雖說你是貴人的客人,但這公堂之上無尊卑之分,還請堂下站著。”
一句話,不卑不吭,倒有幾分清官的味道。
看來,他能做到縣丞的位子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幽月施然起身,走到堂下。
船家一看到她,指著她,大喊:“就是她,就是她殺了那船孃……”
幽月丟給他一記白眼球,冷聲道,“你指證我殺了船孃,可是親眼看見?”
船家一愣,有些遲疑,“我雖不曾看見你動手,卻看見你要跳窗戶,當時屋內就你一個人,分明就是你殺的,還要誣陷我,大人,人肯定就是她殺的。”
幽月上前一步,氣勢奪人,“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我當時看到窗戶那邊有動靜,才過去看一眼,如何證明是我殺了人?”
“你……莫要狡辯!我早知出這樣的事情,我就不會讓你們上船吶,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我上有老下有下,一大家子人全指著我跑船賺錢吶……再說,我與那船孃識得很多年,她一直在我的船上謀生,從未出過任何紕漏,我若是想害她,豈會等到現在?大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說不過了就哭鼻子,真幼稚!
縣丞拍了拍桌子,“肅靜,肅靜!”然後轉臉看幽月,“你可有話要辯解?為何要誣陷船家殺人?”
幽月抱著胳膊瞥了他一眼,他倒是個有想法的人,知道暫時無法用殺人的名目給她定罪,便轉了方向,從船家身上入手。
“我何時誣陷過他?”幽月雙手一攤,無辜的盯著縣丞。
縣丞氣得,胸口悶得慌,面上卻仍嚴肅的看著她,“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傳縴夫小六。”
小六被帶上來,詢問此事時,也想了想,幽月並未說出船家是兇手這話,當時場面太亂,幽月又被船家嚇得不輕,大家便都以為船家是兇手。
縣丞被這個烏龍弄得上不來下不去,兇手還沒抓到,一點線索也沒有,只得將船上所有的人都收押,宣芩除外。
可宣芩說,人是在他房裡死的,雖然他不在,但是也難逃嫌疑,也得關押,還主動選了靠著幽月的牢房。
縣丞無奈,只好作罷,命人好生伺候著。
於是,幽月靠著宣芩,在牢房裡倒也悠閒自在。
一連過了幾日,都沒有人來提審,倒是其他的人,每天都被提出去,回來的時候遍體鱗傷。
皇子在牢裡,縣丞焦心。
又過了兩日,縣丞忽然滿面笑容的出現在了牢房外,將幽月和宣芩他們放了出來,說是抓到兇手了。
這麼快就抓到了?
幽月看向宣芩,他的臉上還是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任她眨碎了眼,也沒有看她一下,只是淡淡的跟縣丞說,“帶他過來,我有話要問。”
☆、第五十七章 處以流刑
人被帶過來時,宣芩便衣風華綽綽,縣丞弓著脊背唯唯諾諾,他竟不知該向誰跪下。
宣芩抬了一下眼皮,聲音低沉有力,不怒自威,“是你殺了那船孃?你為何要殺她?”
那人怯懦的看了縣丞一眼,半響才開口,“因為……因為她睡過我,卻還想……勾引……”後面的他不敢說了,因為勾引的正是眼前的本尊啊,連縣丞都如此懼怕,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來。
“因為她勾引船家,你就要將她殺死?”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