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準備好的軟披風給幽月披上,卻被幽月甩開。
宣芩目光一沉,跳上幽月的馬,扯過披風將她裹住,聲音低沉,“阿狸,莫氣,我只是與你說笑而已。”
幽月抬起胳膊,使勁的往後一推,撞上宣芩的胸膛,宣芩悶哼一聲,“我何曾生氣,不就是順了你的話,讓你給我換個袖子而已。”
“阿狸……”宣芩將幽月抱得緊了一些,他知道她越說不氣,心裡便是越氣,他更不能放手了。
幽月忽然想起之前他很嫌棄她將將藥油擦到他的衣服上,心裡就不痛快了。
原本芝麻點的小事,或者換到別人身上,她也不過哈哈一笑就完了,可是,他是宣芩,是她的宣芩,她對他的要求就高了不止一點點。
他怎麼能嫌棄她呢?
開玩笑也不行!
生氣中的女人是不講道理的,宣芩越是放低姿態,幽月就越是有了發洩的出口,本來就熱的發粘,被宣芩抱得這麼緊,她覺得更加的煩躁悶熱,“放手!”
“不放!” 宣芩蹙眉,他們之間大多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她在逃,他在追,一路過來,艱辛自知。
以前,都是他在跑,她在後面追,她從未抱怨過一句,甚至每天都能神采奕奕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說,秦寫意,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不會打擾你的……
“秦寫意,這花漂亮嗎?這是我特意從山巔上採的,還帶著露水呢,不信你看……”
“秦寫意,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怎麼怎麼捂都捂不熱呢?”
“秦寫意,你註定是我的,就別跑了!”
……
那時候的他,因為母妃的事情,不敢再去喜歡女孩子,尤其是像幽月這般陽光明媚的女孩子,他怕跟著他身邊久了,會遮住了她的陽光,他不想看到她枯萎,所以,他只能硬著心腸不理她,刻意的忽視她因為菜花擦傷的胳膊,因為他的拒絕眼底浮現的失落,因為她想要的,他給不起。
所以,當她再次鼓起勇氣站到他面前,假裝強悍時,面色冰冷的他,心底一陣陣的疼。
再後來,他刻意忽略的話,變成了夢魘,在幽月不見得日子裡,一點點吞噬著他的心。
他知道,若是再見,他沒有辦法再放手了。
即使他們之間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