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朗在信中明確說,弟弟這年不過剛二十出頭,便得到尋常年輕人輕易得不到的官職,就是明公(曹操)在這個歲數也不過得了只得到洛陽北部尉,這樣一個公安局長級別的幹部職位。
此等的任命,絕不是因為賞識弟弟的才華,人都沒見過一面,哪裡就知道品格了呢?無非是曹司空大人在還人情了。
由一個尋常弱冠青年直接任命為河內上計掾,許多白鬍子老頭一輩子都走不過這個跨度。這份人情給得太大了,無非承受。
許多時候長兄為父,長兄和父親的性格想法的確難免很相近。
建公也是個謹慎之人,聽了大兒子的也覺得很對。況且伯達現在還直接在曹操的班底裡做議郎,天天見得上面就在眼皮子底下,都說朝中有人好辦事,直接與當今天下政事接觸的司馬伯達政治眼光一定不會錯的,比起地方上的人只會更敏銳。
司馬懿便以病辭卻,結果曹大人果然一點也沒生氣,甚至覺得這家人很知進退,可見這裡面就有司馬朗在周旋的作用。
說起來似乎很容易,要知道曹操是把整個士族集團給得罪了的,這個仇到現在還沒有消。
因為挾天子以令諸侯,天子下的任命書大家不得不從,但要給曹操效力,士族階級也很強硬——直接非暴力不合作,一個個都給“抱病”去了。
反抗是沒用的,曹操有兵有人,再上綱上線點這是在為天子效力,根子上把這些人打成了反革命。
簡陋的反抗無效,人卻要有生老病死,兒女婚嫁請不了多少時間的假,丁憂也沒辦法想憂就憂,唯一的就只有生病。躺床上了你還讓我怎麼上任呢?
這士族集團都一個個“抱病”,非暴力不合作。
也真是這個時代有學問識字的人少,非他們不可,士族階級牛就牛在這個地方,便如剛開放時第一、二屆的大學生,全是行業的壟斷。
要是換到當今,別說當官的捨不得罷工,就連尋常百姓也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