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但彪悍的貴族女子,總有呼丈夫為“卿”的一刻。
王宋卻是個悲劇。戰亂中老公當了平虜將軍,自己孃家卻沒落了,又沒生育過,不但要自己給丈夫找女人生孩子,此後連丈夫再外面嫖娼宿妓也不好過問。
這樣的幽怨下,又如何使她還能保持著一張“優雅從容”的面孔?
母親拿出這人為例,其實春華卻覺得劉勳後來找了那麼多女人,也一樣沒生出孩子來,夫婦倆誰更有問題一望便知。
“別當阿孃嚇你,女人到了這份上,”山氏也同情起來,“活得也太沒滋味了。往前這位夫人也是閨秀,難道還是一開始就這麼拉長著臉的?”
人,都是被境遇改變的。
青蔥少女會變成黃臉婆。換做是她,春華也無法保證如果無子的狀況再維持個十年,她的心境會不會也變得幽怨起來。
現在她尚且還能鎮定,其實也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這次是真的躓地而謝:“娘說的確是在理的,女兒向來把這事放心裡,也許是時運如此。”
“你知道就好了,親母女我還會真氣上你嗎?”山氏扶她起來,“還不是想等你好訊息。”
好訊息卻沒等到,一個對司馬家來說的壞訊息卻突然降臨。
這日,春華正在擊節指出侄女的曲誤,忽然柳生便來報。
“夫人。”柳生低頭回言,“西面的岑夫人,說是,邕小公子夭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援小江正版的讀者!感謝留言的妹子們!
這話說得矯情,其實作為個默默的小新人一直到開了自己的v文,其中的欣喜喜不自勝,然而一路陪著我過來的卻是各位的支援。
對於這部正劇一開始我真有些擔憂自己接不下來。一個人查著大量資料,排出的世家譜系寫了二十三張紙,年代紀大綱寫了千字,其他人物資料等蒐集起來近十萬字。
真是帶著壓力在寫文,在v文後更有點束手束腳,怕自己寫得不好浪費大家的錢。
最初的想法是,我想寫一篇自己都承認可以看上第二遍的文,而不是僅僅出賣激素,是真想認真地寫出點東西來的。很感謝所有文下讀者。
PS:昨天下工地曬太陽去了,額,果然做工程的老闆就是這麼把女人當男人用,男人不當人用…… = =
百度美白大法去了
再PS:我會做兩個星期的日更,哎,大家信嗎信嗎?
49、玉衡指孟冬(二) 。。。
“西面的岑夫人;說是,邕小公子夭了。”
和諧小公子死了。
迅速地把兩個侄女清場送回去,換了身顏色不刺眼的衣裙才帶上了貼身婢女快步過去。
西院中岑氏早哭得要昏過去,一張年輕的臉蛋慘白慘白的。
她與春華進門時間相近;年歲也相近,十幾歲的少女才剛享有了作為人母的幸福,突然之間這樣的幸福卻被急速地奪去。
這樣的打擊甚至比孩子從未出生過更難受。
岑氏原是哭呆了,見到春華,卻又更悲上心來,淚水隨悲痛一股腦地都宣洩出來。
“二嫂。”
春華過去拍拍她的背怕她哭不上來,氣又憋進心去;“有什麼難過的就哭出來;就這麼一日;咱們好好送送孩子,等送完孩子,還一樣要過日子不是?”
岑氏倒頭靠著她哭,“我是恨啊,這孩子我寧願他從沒到人間走過這一遭。”
“做母親的,你這又是說的什麼話。”
“孩子,原是好好的,只怪我……怪我睡覺時給他捂得太緊,都怨我。”
聽她這麼說,春華也不知道這是否又是個年輕母親因沒經驗把自己孩子悶死了,還是岑氏純粹是心裡太悲痛,給自己硬定上的罪名。
要春華在這刻說“你還年輕,往後再生一個”這樣的話,未免太殘酷,更像風涼話,這話她真對哭訴中的岑氏說不出口。
岑氏搭著她肩哭,雖然同情她,春華卻心想到,你可千萬別把我當成了自家姊妹般言語。
關係再好,妯娌間總是要離了距離的,於人於己都是好事。雖然岑氏要是對春華表達出“如姐妹般”的友善,對春華本人來說沒什麼損失。而她亦不是個大奸大惡之徒,會去指使利用年輕的弟妹。
這會兒岑氏哭得腦子混了,說話也開始亂來,“邕兒死了,大嫂這下可高興了,總算是沒人和她搶長孫這個名分了。”
“這是說的什麼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