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各自在許都開啟社交圈,站住腳。
趙氏是財團小姐,岑氏是小家女子;兩人在許都社交圈中走動不多,即便出門也僅靠了婆家的名頭。至於春華卻是官宦人家之女,做閨秀的時候就有一批士族小姐做密友,婆家孃家兩邊都是有名望的家族。
三年了,與司馬懿夫婦成親時間相差無幾的司馬孚夫婦,已經開生第二胎了。
無論如何,這都掩飾不了裝病中的仲達一副傻爸的模樣。
明知孩子的名字多半是要由長輩所取;傻爸這會兒沒事做;鋪了一地的紙寫下寓意好的字眼待用。
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於是次月司馬朗官復原職帶著家眷赴任的訊息聽起來便也不怎麼扎耳。
春華也任由老公折騰,沒事做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這年頭既沒電視又沒電腦,就算像宅家裡打網遊都不可能。
她家二爺,既不用擔心生計,身邊又無晴雯襲人一通丫鬟去給他湊個怡紅院,諸葛夫婦倆還有共同的愛好去造個木牛流馬作閨房之樂,他們倆可悲唯一的樂趣(算計人?),身邊人都聚集不了幾個,無論是宅鬥權貴鬥都省了。
人嘛,出去了才會有出息,待在家裡閉門造車不用多久社交圈裡的人就全忘了他們,人走茶涼。
再多呆個幾年,倆人就鐵定再也回不到上流社會的圈子裡混了。
清靜個一兩年逃避政治鬥爭是可以的,但要在此期間一同退出了社交,那才是壞事。
其實也真用不著春華急,她家先生篤定到連她都看不過眼,“應該還有兩三年,南下後如果順利則不到十年,天下既定。”
當魯肅、諸葛亮這會兒想著要三分天下時,北方的曹操可一定也沒有要和人鼎足而立的意思。
曹操風頭正盛,眼看收拾了袁氏的殘餘後就當揮兵南下。〃
總而言之,這幾年裡出去不是給人當炮灰,就是被塞到邊遠小縣或者在國都做個小辦事員。
司馬先生一點都不急,一邊等著孩子出生,一邊盤算著什麼時候該漸漸傳出自己“好轉”的訊息。
有時春華也不知道該不該佩服他的隱忍力,雖然許多事當時都看不到久遠後的樣子,但實踐證明這一場病在司馬懿未來的政治生涯中至少救了他兩次。
當然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兩人又要再度過了四十個年頭。就目下而言,春華女士都有點發愁了。
哪怕你再提升自身核心競爭力,親,你現在可沒人知啊!
再這麼過個幾年,咱們家就真該靠田地畝產收租過日子了。
但既然夫婦倆有過約定,如今她也正在懷孕中,便不急著逼人奮發。
他應該是有計劃的人吧?如果不是的話,自己也不會安於如此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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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家最後還是派人來探望她,女兒懷孕畢竟是大事,雖然母女倆先前有些慪氣,但做母親的也不希望女兒在這時候被婆家看不起。
訊息與玉桂探訪的時間相近,孃家媽當然也有過聯想。
前些年山氏為了大女兒懷不上的事真是操碎了心,吃不好睡不香,燒香做法事,重金求偏方都做過了,差點以為女兒女婿這輩子要不孕不育了。
結果卻在這樣個尷尬節骨眼上懷上了,封建禮教以子嗣傳承為重,如果女婿完蛋了,那麼這個胎兒就算是這一脈的承嗣,張家也沒臉在這時候開口讓小夫婦和離。
山氏氣的吃不下飯,幾乎以為這是女兒故意與她作對了,回頭又心疼孩子,自己沒親自來,卻讓春華二弟張紀的妻子衛氏來探望。
衛氏是個小縣丞的女兒,同來的還有春華七歲的庶妹秀華。
帶著年幼的小姑去看懷孕的大姑,初中生衛氏顯然還沒有獨當一面的能耐,雖是小縣丞之女,也是官宦人家出身,禮數也周到。
妹妹秀華卻有些猶豫地跟了進來,室內簡單地鋪著草蓆,小姑娘連襪都未脫。
衛氏只當沒看見,和順地在大姑身邊坐下,私心裡想沾些福氣。
舊時代裡的人營養不良,食物中也沒激素,連十五歲都不到的這妹子,估摸著連葵水都沒來,就像靠近些大姑“沾福氣”。
丈夫是庶子,衛氏自己也太年輕,有些怵了大姑子,說話說得中規中矩,“阿母說,大姑您這兒條件不能和城裡比,想讓您回去安胎。”
不明著把女兒搶回來,但由親孃照顧懷孕、生產、坐月子,這事兒很正常,特別女兒的小家現在是這麼個狀況。這事不但親孃提了,連對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