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心裡冷笑,面上還寬和得可憐人家小少女,“為家伎的多要盼著主人的寵,您既帶了她回來,也別冷落她太久。”
做家伎的不但給客人陪睡,主人有需求也要給服務。司馬家的幾個兄弟就有找過家中歌伎圖新鮮的。
她像是不經意地說,“前些日子,四叔邀了客來,還讓阿伏給家中的那幾個舞伎指教過呢,說來阿伏的舞藝還真不錯。”
“你見過?”
“我可沒過,四嬸見過呢,她也是主人,作陪一同看過歌舞,是真不錯的技藝呢。”
寵信過的女人轉而去服侍其他男人,他心裡會怎麼想?
春華這眼藥上得無聲無息的。
沉靜了許久,沉靜到所有人都以為她蔫了,黃花菜了,該拉的警報都降下了——她的後招來了。
兩個月裡也足夠她背後清清楚楚地把伏姬的身世翻來覆去倒個遍了,雖然司馬懿交代還算清楚,但她還要事後確認一番,這才是真謹慎的人會做的。
丈夫身邊的人都不用她多費力,該招的一股腦都倒了出來。僮僕的父母親人身契還捏在她手上,更兼奴籍的,還要巴結夫人靠著她栓親給媳婦。
做近身伺候的人,一個蘿蔔一個坑,發落了打死太招人眼,但做正室哪怕不用打死人,暗地裡給折磨都磨難死這家人了。這年頭的奴籍不是容易翻身的。
伏姬還真沒什麼特別的身世,一貧家女被轉了幾手賣了到都尉府上,從個小女孩調教成歌舞伎,最後再被送人,稀鬆平常。
春華又特地找人盯了一陣,沒見她探頭探腦地和誰接過頭,顯然也不是權貴的眼線,背後沒什麼牽連,更是不用擔心的下手了。
做家伎的哪有不聽主子使喚的。
這還都是司馬懿自己死要面子鬧出的事,當初沒給了人家妾的名分,還不需人聲張,要當正人君子。
這麼條模糊的意思,尋常勞作的婢女又“委屈”人家,轉眼春華把她給弄去了家伎編制。
家伎、丫鬟、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