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夫家的壞話,也不在夫家說孃家的事兒,親家總要留些空間,距離產生美;前者說了讓孃家人乾著急她過得不好,後者讓自己跌了身價。
人到齊了,她便說了,“阿爹的意思,淮哥你在家鄉還守著宗族好好過日子,家裡阿緯還沒弱冠,還要好好聽你二哥的建議。”
正院裡山氏仍是未移動,張紀見對自己還算公正,一家人沒排擠他倒也算了,原本他就是個庶子,先前想著要是家裡過不下去,分出去也行。
到底在聚族而居的年代說出去不好聽。
其他零碎的處置了也方便,畢竟子嗣們不分家,讓她這個年長的姐姐公正後,一家人都算滿意。
山氏又說了,“咱們現在是居喪之家,子弟們都要丁憂,在家你們也別出去找人家,鄴城雖不是帝都,到底有不少世家在,別犯了人家忌諱。”
只是諸事理清後,張淮來找上春華,臉上透著不好意思。
“妹妹這些年還好?”
她當然好,“阿兄可好?”
張淮在溫縣故鄉,雖是小地方,但他有地有產,沒張汪一家在,在宗族管事十年,也是有人奉承的,樂得當個土地主。
前不久還有一些擔憂這會兒也被衝散了,他養父是個厚道人,自己不去礙人眼,張汪也不動他的那塊蛋糕。
名義上是養父子,年齡上是兩輩人,但血緣上說他們是堂兄弟。
張淮有些中年發福,穿著喪服也更沒什麼賞心悅目的,便簡單說了,“我是個讀不進書的,小時候功課還比不上妹妹你。但……我家大郎比我出息,到底也是父親的孫子,日後要是能有些作為也是對得起祖上了。”
他還有什麼好求的呢。
本人已經退出競爭,這輩子張淮也就安心老婆孩子熱炕頭了,自然是為著孩子的前朝求來的,自己出不了仕,卻還是望子成龍的心切,想把孩子寄在鄴城。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不為子個人求,還要拉下個臉為子女求人。春華也不刻薄著他,“這不是我個出嫁了的女兒說了算的,你要先求了母親。”
最後道,“也不是什麼難事,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