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直接粗暴手段下手的,在傷害別人的時候也損害了自己。試想,誰會喜歡和一個“精明”的人在一起呢?真正精明的人,從不會讓人覺得他精明。
能夠雙贏的,才是最好的局面。這不是妥協,而是現實的智慧。 當然,如果合作的那個人是個蠢蛋,他根本就不明白雙贏意義的——假設伏姬是個腦殘蠢蛋,春華也不會吝於下狠手的。
87、黃梅不落,青梅落(一)
就在次男、三男得到升任的同時;時任袞州刺史的長男司馬朗在居巢慰軍時;得疫病死去。
這一點確為疫疾之年;哪怕再都城內都感染死者無數;建安七子直接去五,陳琳、徐幹、應��⒘蹊澹煌豸釉蛩烙諛甑住�
加上已經死去的孔融、阮瑀;建安盛年的代表人物在這一年悉數凋零,可堪說是建安末年的哀聲謝幕了。
這樣的死亡率並算不得是稀奇,事實上,在三國之時死於戰爭的遠遠比不上死於戰爭之後飢餓、流民、疾病的;由疫病而死的人佔總人口的三分之二。
這也就是張仲景要著《傷寒雜病論》的至關重要的原因。
然而這一年,張仲景早已過世兩年。
建安時代的落幕;不但是代表文人們的逝去;各行各業的優秀人才也漸漸的凋零,老一代神醫如華佗、張仲景都死了,而新生代交接不上,使得疫病來襲時,北方更顯得沒了抵抗力。
這種建安晚年的青黃不接,新老交替不上的情況,不但在技術上,在政局上也是若此。
長男死去的訊息到了司馬家,老建公都快昏厥過去。
實在是黃梅不落,青梅落。
司馬懿都快四十了,比他大將近十歲的哥哥也都要到知天命之年了,女兒嫁人都已經生了外孫,兩個兒子,過繼的侄子十一歲,親生兒子三歲,都沒到成人能當家的年紀。
弔唁的儀式上,曹丕也替父親來致哀。
內心裡,爭儲多年的曹丕對這樣家族繼承的事例比尋常人看得更犀利。
司馬家兄弟中,曹操更提拔司馬朗,這是看著司馬防建公的面子,對曹丕而言,司馬朗的官職除了是給這個家族增加分量,進而給自己增加分量的外,並沒有其他感情了。
要說交情的話,他更看好這家的次男司馬懿一點。
心裡想道一聲恭喜,到底這一家人內部還是團結的,並不如曹家為了立嗣諸子弟已經打破了頭。
這一聲恭喜也就埋在了心裡。
明眼人都知道,作為次子司馬懿就算本身再有能力又如何?他還有個名分上更正,年齡更優勢,官職位份的哥哥。
現在父親在他還能有份倚仗,要是父親死了,無論是嫡子庶子都要看著嫡長子哥哥臉色過日子。
然而看著司馬懿臉上的悲慟,曹丕知道這一聲的恭喜大概還是要埋肚子裡。
私利點說,司馬朗死了,司馬懿的前途才會更光明。但作為弟弟的,還是死去前妻同母所生的兄弟,司馬懿只會痛苦。
曹丕還是找了個空,見建公老頭已經是悲痛得有點神志迷糊了,如今這府上他能找上擔當的就只有司馬懿了。
“阿爹聽了也是痛心疾首,”曹丕來主要還是帶來曹操的意思,“只是自古君不入臣門……”
“我省得。”司馬懿主持著喪禮,還得和其他達官貴人搭話。
司馬朗死了,曹操是羞於再見建公了。
司馬朗年輕的時候跟過他做主簿,當時年輕有帶了點政治幻想的司馬朗,讓曹操略有氣惱,使他“致病”,以示給年輕人一個打壓。
然而內心中,曹操卻是準備抬舉他的。不為了什麼,就衝著嫡長子這一名號,其時的人,多是這樣思想。原本繼承的時候,也確是嫡長子比誰都更正統。
後來讓年輕小子反省完,曹操一步步地讓重用他。年輕的文臣能幹的太少了,老一輩如荀彧這一代人死的死,隱退的隱退,是該時候要培養起新人了。
最初的時候,曹操哭郭嘉,因為郭嘉年輕,脾氣又好,和司馬朗同一個年齡,但比司馬朗得重用的不知越過了多少個等級——直接就給專門為他僻了個“軍師祭酒”的職務。
人們會說,曹操手下有個鬼才軍師郭奉孝,但不會說有個軍師司馬朗。兩人同一個年齡,司馬朗當縣令的時候,郭嘉都已經封侯了。
曹操是預備提拔郭嘉延續荀彧做第二代謀士掌門人的,他的年紀也正好,輔佐兩代人,曹丕上臺的時候,也正在政治家的黃金年齡——前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