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弄溼熟睡的蘇姑娘,還是作罷了。
現在的他,就像充滿了油的機車,有使不完的力氣,賓士到遠方,他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即使一天一夜不休息,卻依然精神抖擻地出了空間,殺向江城的戰場。
錦瑞醒過來的時候,再次看到空空如也的茅屋,心底失落,翻看枕頭邊的紙張,短短一行字,更讓她牙口發癢,她發誓,真的發誓,再也不給他寫信了!
靠,哪有人回信這麼敷衍的!還取了這麼爛俗的名字!
再想起自己還有一張草稿呢,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只能讓她越發生氣。
錦瑞出了茅屋,看見隨意仍在地上的衣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踢了一腳,眼睛都懶得瞄一下,自顧自地拔菜,準備給雞鴨鵝們喂吃的。
剁菜的時候,還把刀下的包菜想象成澤陽,要把他千刀萬剮!
看著毛茸茸的小傢伙,爭先搶後地吃著,錦瑞嘀咕,什麼時候,給澤陽好好準備一餐,他要是能吃得你們這麼香,那就好了。
要出空間的時候,眼神又瞟到了那溼漉漉,髒兮兮的衣服上,哎,認命吧,她的男人雖然優點多多,可是缺點也不少,這生活衛生上的邋遢習慣,她說了七年,也沒能改。
錦瑞拾起扔在地上的衣服,捋起袖子,洗洗乾淨,晾好了,這才出了空間,嗯,現在空間有了新名字,重新說一遍,是出了恩愛莊園,錦瑞媽已經出門去了,堂屋桌子上留了一張皺皺巴巴的一百塊,上面壓了一個火柴盒,錦瑞拿開一看,下面小小的白紙上有著幾個很不美觀的大字。
瑞瑞,上學帶上。
六個字,卻讓錦瑞眼眶都要泛紅,其實錦瑞媽除了一年到頭,不停歇的數落外,還有著最樸素的母愛。錦瑞嘆口氣,她在成長的過程中,只記得錦瑞媽的壞,而忽視了她所能給的好了。
錦瑞收起皺巴巴的一百塊,用座機給導演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終於被接起。
可能導演在山區,訊號不太好,錦瑞說得很大聲,那邊才聽見。
錦瑞問:去雲騰山有點事情,導演,你有沒有空?
電話那頭,聲音有些激動,立馬說:當然有空了,室長你什麼時候過來?
錦瑞答:現在出發,估計中午前能到。
電話那頭的導演,好像怕錦瑞後悔一樣,連珠彈一樣地說:行啊,你坐xx車,到xx站,我在那裡等你。
錦瑞:好,給你帶好吃的。
導演那頭,好像有人喊她做事,她匆匆說了聲,“掛了,電話費貴著呢。”就結束通話了。
錦瑞掛了電話,去超市買了些零食,記得上禮拜,導演吃得挺少,不過看錶情,應該挺喜歡的,然後背起書包,就往雲騰山莊出發。
兜兜轉轉,終於到了xx車站,導演蓬鬆茂密的短髮上包著一塊藍布巾,穿著灰色的布衫、布褲,還有一雙脫了皮的旅遊鞋,正揹著一個竹簍子。
錦瑞快跑幾步,看到竹簍子裡放了很多青草,導演似乎有些不太願意地解釋說:“打來給豬吃的。”
錦瑞家不養豬,對導演說的,挺好奇:“你家養豬了,讓我看看,行不?”
導演有些扭捏說:“臭的很,還是別去看了。”她說完,便注意到錦瑞的眼鏡換了,蘇姑娘看起來斯文秀氣,與她的土頭土腦一比,更是相形見絀,她難以察覺地悄悄退後半步。
錦瑞注意到導演的視線,推推眼鏡,笑著說:“嗯,度數變了,就重新換了副。
倆人邊說著,邊往山路走著。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以後日更三千吧,累死了,表打我鳥~~
014少女情懷是詩是夢
所謂山路十八彎,還真不是假話,導演們的村子在山中腹地,倆人必須沿著山路,一路下行,才能抵達。幸好,這山路至少已經開拓出來,不然需要各種攀爬,估計來回得一天的時間了。
導演走慣了山路,不覺得累,腳程還快,她時時轉頭,就怕住慣平原地區的錦瑞跟不上,但是讓她驚奇的是,錦瑞的腳程非但不比她差,反而還略比她快些,原來她看錦瑞面板白嫩,禮拜天還能買那麼多稀罕的零食和水果,家裡條件肯定不錯,這家裡條件好的孩子大概都是吃不得苦的,卻不料到錦瑞的體力這麼充沛,讓她對錦瑞的看法變了些。
走了大半個小時,終於到了山下,黃土地,白牆房子,沒有一幢像樣的樓房,有的甚至還是用泥巴糊成的房子。
導演的家在村頭,沒走幾步就到了,錦瑞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