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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朝文武百官以及後宮裡的太后太妃們。萬歲爺如此動作豈不證實了那些傳聞並非空穴來風?這……

來順心驚膽戰,但皇命難為,他抖著肩安排好了所有事兒才拿著令牌回宮。

到書房給萬歲爺回稟此事時,來順顧不上越界,愣是跪著求萬歲爺再好生考慮清楚,這董鄂氏動不得吶……

來順哭叫得頗為壯烈,順治揉了揉太陽穴,嘆了一聲氣,終是肯定道,“此事朕意已決,你莫再多加勸阻,明日朕與幾位大臣要商量貪汙案一事,實在抽不出空把董鄂氏給接出去,朕會給你道令牌,若襄親王阻攔,你便道此乃聖意,不容抗旨。”

擰了擰眉,順治說完又嘆了一聲,淡淡道,“你且先出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

咱萬歲爺分明就是一副絕不收回成命的模樣,來順心痛非常,唯有含淚道遵旨,爾後退了出去。

書房門扉被掩上,順治放下手裡的卷宗,閉眼靠在椅背。他何嘗不知明日過後一切都矛頭都會指著他這個皇帝,無非罵他仗著皇權霸佔兄弟之妻,其實這話一點都沒錯,本就是如此。可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他就算還梳理不清自己如今的想法,卻打心底不願她還呆在那座王府裡,片刻都不行。

所以,無論什麼埋怨謾罵他受著便好,博果爾的恨他也受著就好。總不能置她於不顧的,待事件平息,就把她接進宮護在他羽翼之下。

至於她心心念唸的任務,她千方百計想回的地方,抱歉,他不想如她所願。順治睜開眼,目光深邃幽遠。

次日早朝時,來順就迅疾的出了宮,領著數名守衛疾奔襄親王王府,雖然他懷裡揣著萬歲爺給的令牌,可來順兒直覺便知要撞上襄親王那就大大的不妙了,權宜之計便是趁王爺早朝未歸,搶先把董鄂氏給挪出新置的宅子去,這樣等襄親王回府聽下人稟告時,一切早已木已成舟。

來順心裡算盤打得嘩啦嘩啦響,一路策馬到了王府,因著來順是萬歲爺近前伺候的人,自然權勢極大,一眾府院的人都是面持恭敬之色。

董鄂烏蘭睡得頗不安穩,身子倒是沒被疼痛煎熬,但順治那一茬兒事卻叫她心口擁堵。她被水琤叫醒後才得知來順來接她離開。屋裡的奴婢們皆一副被驚嚇到的模樣,她雖病了,人卻不迷糊,吩咐水琤伺候她穿戴好衣裳,連衣物都未收拾,便直接跟著來順離開了。

被攙扶著坐進馬車裡,董鄂烏蘭一個奴婢都未捎上,水琤也不例外,她想,順治大約就是這麼個意思。他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帶她遠離王府,恐怕心裡就存了芥蒂,她是董鄂烏蘭也是娜木鐘,娜木鐘是順治的女人,所以怎麼能容忍她還滯留於襄親王王府?至於順治如今到底把她當做什麼看待,她不知道……

馬車軲轆駛向遠方,董鄂烏蘭無力的歪斜著身子靠在左側,估計行了半個多時辰,馬車停下,過了一會子,來順才恭迎她下轎。董鄂烏蘭艱難的撐起身子拂開轎簾,一個穿著清淡的姑娘立馬手腳伶俐的把她扶了下來,想來是給她新配置來的丫鬟。

這處宅子挺大,三進兩出,舟車勞頓後董鄂烏蘭才知自己如今的身子是多嬌弱,她無暇觀顧這院落,被那丫鬟連連攙進收拾好的廂房裡去。

房裡燃了檀香,春日很暖,她卻冷得很,厚厚的錦被把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被丫鬟餵了兩口熱乎的茶水才緩了下來。不出一炷香功夫,單御醫就提著醫藥箱趕了過來,替她把了脈後,又與那丫鬟細細說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項,足足兩個時辰才離開。

董鄂烏蘭窩在被子裡,唇畔有些無奈的笑意,這單御醫果真是在宮中摸爬數載過的,昨日他尚在王府替他診脈,今天便挪了地兒,可他臉上卻連一絲異樣都瞧不出端倪,果真厲害極了。還有,他能找著這院子,難道是順治特地先前通知了的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章 圈養(四)

經過半月多來的討論商酌,貪汙一案總算有了定奪,因牽連至廣,最後的抉擇審判自然不大稱順治的意。

來順立在一旁伺候,晌午過後他就趕回了宮中,萬歲爺依舊在書房批閱摺子,先頭因貪汙案擱淺累積了不少,所以這一個時辰萬歲爺忙得都未抬次頭。

偷偷瞅了眼外面的天色,來順估摸著再兩個時辰天兒就要暗了,再一會兒宮門關了他心裡就徹底踏實。但許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正想著門縫兒突然就湊了個腦袋過來,來順躡手躡腳把耳朵湊過去,臉色一變。

糟心的點了點頭,來順磨到原位上立著,抬了抬眼皮兒。萬歲爺批得認真,弄得來順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