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即便是爽約又怎樣?”貞嵐反倒是立馬變了卦,而且還一副肆無忌憚的得意之態。
“你——”郝若初眉目一鎖,氣憤的無言以對。她現在是擔心蕭瑾晟會突然闖他們的視線中,萬一讓他們知道蕭瑾晟是南北朝的皇帝,他們豈會放過他。
“公主,要我說,咱們殺了這個女人,再把她屍首掛在南北朝邊境的城牆上,看他南北朝有何顏面跟咱們開戰。”其中一名年輕的將士站出來,兇巴巴的說道。
“我看行。”
“我看也行。”
隊伍中有人都紛紛點頭贊成,但是貞嵐似乎完全沒聽到一樣,獨自低眸盤算著。
她將來是一個國家的領導者,當然是不希望落下出爾反爾的話柄;再加上她兩天一夜的疲勞趕路,這會早已經精疲力盡;想必蕭瑾晟也是如此,更何況他還身負重傷,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郝若初,量他也逃不出多遠。
“把她扔在這裡,我們走。”貞嵐糾結了好一會,才開口做出決定。
“公主……”其中有人還對這個絕對存在不滿,所以還想勸說,但是被一名大將拉了一眼,並使個眼色。
“公主趕了幾天的路,現在一定是累壞了;你們先送公主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這裡交給我們來處理。”大將又開口說道。
“叔父,這裡還是南北朝邊土,咱們還是一起撤離吧。”貞嵐當然不放心把自己的留在別人的領土中,萬一遇到敵軍,他們怕是很難脫身。
“是呀大將軍,反正這裡方圓十里,都已經被我們設下陷阱;不怕他們前來迎戰,只怕他們不入咱們的陷阱中。”
大將猶豫了一下,也點頭道:“那好吧,我們走。”
別人都在安排兵馬撤離,只有貞嵐還站在郝若初面前;面臨即將分別,貞嵐心裡還是存在太多的不甘心。如果不是為了大局,她肯定會一掌劈死郝若初,她也要蕭瑾晟嚐嚐絕望中的痛苦。
貞嵐看著她,雙眸中充滿了怨懟的怒焰,忽然她眼眸微縮,眼底洇入一絲狡黠的冷笑。她伸手捏住郝若初的下顎,隨手扔了一顆藥丸在她嘴裡,她手微微一抬,郝若初還沒來及反應,只感覺一個東西滑入喉嚨中。
“你給我吃的什麼?”郝若初緊張的看著她。
貞嵐手指不輕不重的劃在她臉頰上,一臉譏誚的笑道:“你不是很喜歡被他滋潤的感覺嘛,在這種荒郊野外來一場激情的野戰,一定會別有一番滋味。”
“你——卑鄙!”郝若初怒不可歇的嗔道。
“你以為他不真的知道你對他下藥的事嘛?我告訴你,其實他早就知道了。”貞嵐捏著她的下顎,湊近在她面前,臉上的得意之色又加深了幾分。
“你說什麼?”郝若初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蕭瑾晟的身體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階段,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希望接下來的激戰中,他不會精盡人亡。”
話畢,貞嵐留下一串“哈哈”長笑,漸漸的消失在她面前,只是那刺耳的笑聲,始終揮散不去的繞在耳邊。
郝若初就這樣一個人呆滯的站著,回想著每次她對蕭瑾晟下藥的一幕幕,她才徹底明白,蕭瑾晟每次說的那些話,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她的用意,可是他還是毫無保留的喝下了那些催命的藥。
這一刻,她終於體會到什麼是欲哭無淚。她還有什麼顏面再去面對他,她又有什麼資格擁有他不惜生命的保護。
她拔下發髻中唯一一支髮簪,也是唯一一件可以讓她了結自己的兇器;她拔了下來,對準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她告訴自己,只要狠狠的刺進去,就不會再知道痛了。
“初兒……”
郝若初剛要用力,被一聲熟悉的叫喊驚動,髮簪脫手掉落,她循音看去;真的是那張熟悉的臉龐,真的就是他真實的出現在眼前。
蕭瑾晟跳下馬來,激動的朝她跑了過來。原本是在貞嵐指定的地方等待訊息,但是見郝若初遲遲沒有蹤跡,他不放心追過來看看究竟。
“蕭瑾晟……”郝若初愣了半響,才泣不成聲的朝他飛奔過去。
“初兒。”蕭瑾晟一把將她擁進懷裡,緊緊的抱著,像似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他才放心。
郝若初也緊緊的抱著他,卻早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別哭了,已經沒事了。”蕭瑾晟萬萬沒想到,貞嵐真的會就這樣如約放了郝若初,所以他非常慶幸又激動。
“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這麼傻?”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