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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包括皇上新寵的那個麗常在,她為主子抱不平,但她也想通了,左不過是個男人,只要主子活得開心,其餘什麼都不重要。

她也知道主子和如圭沒在她面前提起這事兒,是怕她又走極端,現在她想明白了,要學著主子,遇事沉穩,凡是什麼事情都得在心裡走一遍,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得了任務,南喬伺候阿濃就寢後,一刻沒有多待,立刻出了門,正好她這幾天不能出門,是個盯人的好機會。

次日中午,皇后找了個由頭將眾妃嬪聚在一起——出雲閣聽戲。來到行宮後,便免了早晨的請安,眾人難得聚在一起,除了被罰禁閉的那幾位沒到之外,這次來行宮的嬪妃全員到齊。

出雲閣院裡搭了個戲臺子,高度與閣樓的二樓平齊,出雲閣是個挑高中空的閣樓,四四方方,是個賞景的好去處,下面立著高高的紅木漆柱子,眾人看戲的位置正設在閣樓上,皇后的位置在最中央的高處,按照嬪妃的等級,左右一一排開。位置前均放著一張小方桌,上面擺著瓜子兒等閒磕牙的小吃食。

捏著一塊杏仁雪花糕,阿濃聚精會神的看著臺上身段唱腔俱佳的花旦,旁人看了那模樣還以為她聽得入了迷,魂都不在身上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完全聽不懂,只是對著前面發呆而已。作為中國的國粹,京劇是門高深的藝術,在現代時她沒聽過,來到古代後也基本沒聽過,想懂都難。

坐在阿濃上位的淑妃見了她這模樣,笑著調侃道:“前幾日聽鶯容華身子不爽,如今見她聽戲似著了魔,想來是當真喜歡,皇后娘娘這安排當真對了胃口,鶯容華都一掃病容了。”

此時,皇后掉過頭來說道:“如今天熱,總悶在屋子裡沒病也得悶出病,邀眾位姐妹出來也是這個理兒。”話鋒一轉,皇后轉過頭,直視著遠處的戲臺:“本宮聽聞前幾日鶯容華的婢女差點衝撞了皇上,鶯容華可以要好好拘束手底下的人,莫讓他們分不清誰是主,誰是僕。”

這話在場的人都聽清了,個個兒都露出一絲不言而喻的笑。

阿濃猛地一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皇后與淑妃方向笑道:“方才看戲入了神,一時失態,皇后娘娘和諸位姐姐都說什麼?”

見阿濃裝傻,皇后眼底有些惱怒,其他妃嬪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均不出聲,眼睛盯著前面的戲臺,耳朵卻豎著聽著旁邊的動靜。

這時,坐在另一邊的惠昭儀溫和笑道:“諸位快瞧,那花旦要拿出絕活了。”

惠昭儀這話引得阿濃立即調轉了視線,待那花旦旋轉完畢後,阿濃也含笑拉著一旁的淑妃道:“淑妃姐姐,這花旦身體輕盈,瞧那動作,嬪妾都好生羨慕呢。”

沒成想,淑妃沒說話,另一邊的嫻貴嬪倒是開口了:“臺上一刻鐘,臺下十年功,尋常人哪能有著功夫,這身姿可是鶯容華羨慕不來的。麗常在,你說本宮說得對嗎?”說完嫻貴嬪還直勾勾的盯著尾席的麗常在,嬌媚的笑著。

被突然點名,麗常在似嚇了一大跳,好在她立刻穩住心神,聲音卻有些不穩的說道:“嫻貴嬪說得極是。”

得到回答,嫻貴嬪嬌笑著轉回頭,本以為這個話題就此結束,殊不知嫻貴嬪又接著說了起來,這次還前傾著身子對著阿濃道:“那晚鶯容華身子不爽沒去皇后的晚宴可真是可惜了,麗常在的舞跳極好,跟仙女兒似的,那身姿可不比這花旦差,看得眾位姐妹如痴如醉的。只可惜,以後也看不到了。”

阿濃也回過頭朝她笑笑,臉上帶著些許惋惜:“那可真是可惜了。”

如今麗常在成了皇上的妃子,想讓她跳舞,除非她願意,旁人怕是也見不到了。好不容易脫了賤籍,麗常在又怎麼會輕易的在眾人面前獻舞呢!

此時,淑妃搖著扇子輕笑道:“瞧妹妹們這話說的,左不過是些技藝活兒,沒什麼可惜的,這次看不到還有下次,難不成那技紡沒了麗常在,就不練舞了。”

麗常在聞言,眉頭輕擰,捏著帕子的手拽的緊緊的,眼中淨是屈辱與不甘,頃刻間便化作仇恨的火焰。她抬頭望了眼坐在高位上的皇后,眼裡滿是對權力與地位的欲。望。

“淑妃姐姐說得是。”嫻貴嬪笑著附和道,卻沒忽視麗常在眼裡的神色,瞄了一眼全當沒到似的。

此時,戲臺上恰好完了一出,皇后鬆口讚賞了幾句,並賞賜了不少東西,旁的妃子也跟著附和起來。方才的事情也好似被風吹走,全然被人拋之腦後了。

阿濃也笑了笑,將視線轉回戲臺上,她與麗常在坐的不同邊,所以看不到她此刻的臉色,不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