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
清遠又道:“這是非,原本並不是你們想象之中那種嚴謹自持的僧人。想必我們都知道佛門之中有戒律法規,不得違反,違者便要被戒律堂等等懲罰。而是非,便是受過懲罰之人。雖然不知道當初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可他被罰乃是不爭的事實,這樣的一個人,我們憑什麼相信他們?”
唐時咬牙,可轉瞬又鬆快了。因為下一刻,矛頭竟然已經對準了唐時。
這清遠不知道時候哪裡來的自信,手一指唐時便道:“說起來,這樣一位便是當初事情的目擊者,我想他能夠了解很多情況的。”
這句話在旁人聽來根本是一個陷阱,可唐時已經反應過來了。
他一躬身道:“清遠道長您……為何指我?”
清遠冷笑一聲:“唐時,你們就別裝了。我們都知道你本事,可你的身份,是遲早脫不下事情的了。”
唐時當即義正詞嚴道:“在下時度,有名字。不是什麼唐時。”
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典範,早就說過了,時度這個名字是要死咬著不放的。
想要唐時出來作證,說是非人品不好種種之類的,那是根本不可能。
最終這一場討論,還是無疾而終,唐時他們這些小蝦米直接被扔出去了,留在裡面的都是十二閣的領頭人了。
他們到底要商討什麼,唐時不是很清楚。
他只是看到那樓閣的陰影,將坐在中間的是非給覆蓋掉。他整個人都沉在了黑暗裡,臉色卻格外蒼白。
這人也不知道怎麼就跟尹吹雪扯上關係了。
尹吹雪,乃是轉世重生的,這人死了,還是又重生去了?
可是轉瞬之間,他便想起來,元嬰都散了……
他們被安排好了房間,唐時自己一間屋子,他這裡是在第二層,想要下去看看,又怕被人發現。
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道細微的聲音,從他的耳邊,想起來道:“一會兒你聽我的指揮,我已經與湯涯協調過的,我們想要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憑藉道閣原來的本事和膽氣,絕不會幹出這樣得罪小自在天的事情來。一會兒你進去之後問問是非,我與湯涯會給你打掩護的。”
唐時:你們現在真的知道什麼叫做節操嗎?
兩個人這樣直接說打掩護……
眾人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湯涯與章血塵這一番打算,怕是要為道閣點上一盞蠟了。
唐時是準備下去救人的,可湯涯他們似乎只是想讓他去探聽是非的訊息。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聽他們的了。
而遠在藏閣的綠辭,卻坐在一座陣法裡,手指輕輕地撥動著陣法,那陣法的圓圈便跟著他的手指轉動。他是在推算一些事情,可是有的事情真的不是衍算能夠算出悲喜來的。
到底是不是冬閒做的?
可是冬閒又為什麼要這樣?
害了是非,對他來說有什麼好事。
即便是綠辭,也忽然之間想不通了。
而遠在大荒內閣,也有這樣的一座陣法。
那蒼白漂亮的手指,便從這圓盤上划過來划過去,做著跟綠辭一樣的事情。
然而這一次,竟然都是前途未卜。
一個人影,出現在他面前的石壁上,他抬頭一看,已經知道是誰來了。
“你殺了尹吹雪了嗎?”
“殺了。”
冬閒不知道她是要幹什麼,只不過——有的時候不多問才是聰明人應該做的事情。
前些日子登仙門失敗,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同時也很是不甘。因為與旁人所處的位置不同,所以他知道登仙的關鍵在哪裡,然而沒有星橋,一切都是白搭。
只盼著這一回,她能將整個樞隱星的問題全部解決掉。
那聲音又問道:“唐時可去了?”
冬閒皺了眉,還不知道她為何這樣關注這個叫做唐時的。
他回答道:“湯涯已經帶了人過去了,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呵,這些人應該立刻想要將是非救走,或者說解救下來,一會兒你傳音給道閣那邊的人,千萬不要讓他們壞了事兒。過了這一遭,只要唐時中計,那我們也會大功告成了。”
“您到底在是非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那法訣雖然是她給的,可冬閒根本不知道這玄奧的發覺到底有什麼用處。反而是是非,在看到冬閒的這法訣的時候,似乎是一臉驚詫的表情。
那樣的表情變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