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皇煜的計劃走了。
章血塵冷睨了湯涯一眼,一掌崩碎了雕樑,將那碎片全部推向了清遠,卻對湯涯道:“你來管個什麼閒事?沒見我在跟清遠道長切磋嗎?”
“你們切磋是你們的事情,等事情處理完了,您二位要打到什麼時候,都與我們無關。清遠道長,您好歹也是道閣的主人,怎麼現在忽然之間打起客人來了?傳出去,這話可不怎麼好聽的。”
湯涯的唇舌也是很厲害的,只不過這明顯比較偏袒章血塵,其餘的人一聽就知道這句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分明是說清遠沒有待客之道吧?
清遠被他說得臉上無光,修煉到他們這種境界,本來都是已經外物不動其心,可剛剛湯涯這話是加了精神力的,穿透力特別強,直接就影響到了清遠,有一種禍亂人心的力量。
在章血塵拍出去最後一掌的時候,清遠已經受到了影響,竟然就被章血塵那樣的一掌給拍了個正著,當即吐出一口鮮血來,眼見著是狼狽至極。
“湯涯,章血塵!”
好歹還是在他們道閣的地盤,怎麼章血塵就敢這樣囂張?!此人真是無法無天!
他狠狠地瞪視著跟章血塵站在一起的湯涯,奈何湯涯只是很和善地走過來,遞了一瓶靈藥,道:“章層主一向都是這個脾氣,您莫怪,我想這一次的事情,還是請大家坐下來好好地商量一下吧。”
說到底,還是是非的事情更加重要的。
清遠只能壓住了這一口氣,強笑了一聲,道:“跟章層主的賬,自然是以後再慢慢算的。諸位,還請進來坐。”
這裡面,乃是一個圓形的大堂,道閣的位置在正前方,其餘的十一把椅子已經安排好了,眾人只要按照整個大荒呈環形的十二閣來坐這個環形的位置排布就可以了。
唐時略微明白了一些,看樣子這些座位按照方位來走,便是約定俗成了。
章血塵這邊是不陰不陽地笑了一聲,顯然也是在記仇的,他笑得很是豔麗妖嬈,甚至讓人毛骨悚然。唐時遠遠地看了他的笑容一眼,卻正好撞見章血塵回過眼來看他,兩個人的目光剛好撞在一起了。唐時聽到了章血塵的聲音:“想要救是非,今晚到我屋裡來。”
唐時看湯涯沒察覺,只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章血塵那笑意就更加意味不明瞭,他走上前去,將一把椅子拉開,幾乎就正好在道閣的對面——天註定的事情。
“我們抓到是非的時候,他手裡便是握著劍的。”
清遠讓人將那劍給捧上來,又道,“一定是這和尚殺了人,只是還沒來得及逃跑的。”
唐時聽得頻頻冷笑,尼瑪這樣三流的劇情也出來賣?
他站在湯涯的身後,已經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誇他們了。
傻逼一群還差不多吧?
可偏偏就是這樣蹩腳的藉口,就能將是非困住。
唐時很想開口反駁,可是要顧全大局,沒辦法這樣做。
湯涯看了章血塵一眼,最後說話的還是之前那祝妃。
這器閣乃是煉製法寶的地方,一向是眾人都要求著他們的。祝妃說話的時候,一地那也不客氣,“人家好好修行的一個和尚,憑什麼要殺尹吹雪?我還知道這尹吹雪跟和尚是有交情的。在佛門清淨地,殺人乃是壞修行的事情,你道閣還真是張口就來,什麼話都能說。”
跟之前攪混水的姿態不同,祝妃此刻說話的時候,神情淡然至極,可是言語咄咄逼人有如刀劍,只讓那清遠氣得發抖。
“誰知道小自在天的和尚有什麼陰謀詭計?這世上也不是每個和尚都不殺生,你們可是忘記了那西海蓬萊仙島的明輪法師?”清遠差點沒忍住便要站起來,還好自己生生使勁兒給按住了。
他環視了周圍這一圈,總覺得這些人是約好了要今天來的。
這些人全部都同一天來,這裡實在是太巧了。
對清遠來說,這一天可能是噩夢一樣的一天——因為從這一天開始,道閣就要面臨成為大荒公敵的局面了。而他們還不知道,這一切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嫁禍案。
唐時也算是很瞭解是非了,這樣死板教條,對自己苛刻到極致的人,跟尹吹雪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關係。尹吹雪到底是死於誰的手裡,那才是唐時關心的文問題,現在平白扯進來一個是非,卻讓唐時有些煩躁。
只是他也沒想到,禍事也將降臨到他的身上來。
陳年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竟然也要被人挖出來,當做是是非乃是兇手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