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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她見面,但是窗戶裡面的人卻抬起眼睛,一臉淡定地看著她,“我不是蘇苕。”

“但是你確實是我認識的人。”長久以為她在隱瞞真相。

她的目光淡然而悠長,跟前世的蘇苕不一樣。“我確實是你認識的人,說起來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醒來後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或許是造化弄人,老天故意要跟我開這個玩笑。”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長久費力地聽著,明明每一個字都聽得懂,卻不知道她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

她似乎深呼了一口氣,然後目光再度落在長久的臉上,“我不是蘇苕,我是許憐櫻。”

一瞬間的寂靜。

“你這是在開玩笑?還是在騙人?”長久也深呼了一口氣,下意識就想看滕久,但是滕久不在她身邊。

“你不相信是正常的。直到現在我也不太敢相信。”許憐櫻的表情依舊淡然,似乎她相不相信並不重要。這真的是一件離奇的事情。長久勉強接受了,然後忽然意識到更加糟糕的事情,“但是,是蘇苕殺了你嗎?”

“臨死前的記憶我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或許是吧,或許不是。”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許昭容說起話來會如此高深莫測。或許是佛理參透太深,說話都像是在打禪機。

“即使我相信了你所說的話,法官也不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蘇苕,我現在能幫助你的只有讓刑罰儘量減輕。坐幾年牢,在所難免。”長久只能冷靜下來,跟她分析目前的局勢。

“為什麼要幫我?”在長久離去之前,她忽然抬起頭問道。

長久覺得這個理由很難說。但是這次請求她來這裡的,卻是儲久。

“或許,你出來還有機會。”她也學了一回語帶機鋒。

***

“你相信嗎?”把剛得知的事情告訴滕久後,長久有些悵然地望向客廳。儲久坐在沙發上,已經很久沒有動一下了。而此刻他們正坐在餐桌邊準備開始晚餐。

滕久手裡的筷子頓住,很顯然他也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下,玩笑開大了。”

“這不是玩笑,或許是真的。”長久卻一臉嚴肅。

“你相信她說的話?”滕久跟蘇苕打過交道,她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幾次三番過後他已經不太相信她說的話。“但是目前從她所說的話來看,她確實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的蘇苕,性子很烈。”

“可是我接觸到的蘇苕,性子卻很溫吞,甚至很淡然。似乎把什麼都看得很輕。”長久將視線從客廳裡轉過來,“你哥哥這幾年都是單身,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未婚妻,結果又死了。現在,你不想幫幫他嗎?”

滕久微微皺眉,“我只是不想讓他再栽到蘇苕手裡。”

那樣,或許會很慘。

“可是,如今被關在裡面的不是蘇苕,而是憐櫻。”長久也學著他皺眉,固執地看著他。滕久抓住她親暱的稱呼,“憐櫻?她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這麼相信她?如果她真的是蘇苕,偽造這個藉口來騙你呢?”

“那我也很佩服她竟然能想到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誰會想得到有人會不小心穿越到殺自己的人身上呢?不過她也說她忘記了到底是誰殺了她,或許不是蘇苕。”長久有些苦惱地撐著臉頰,隔著餐桌看著他,“你不相信她說的話,你可以跟她見一次面。或許見了面,你就能明白了。”

其實滕久不太想見蘇苕這個人。他簡直是有口難言。

“這幾天你為了他們的事情費神費心,為什麼不為我們自己多想想。哥哥他有自己的判斷主張,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滕久不滿地抱怨著,“你這樣關心他的終身大事,不擔心我生氣嗎……”

或許是因為他們都長得一模一樣吧,愛屋及烏,長久總是忍不住為這位憑空多出來的哥哥做事情。有時候,儲久說的話,比滕久說的話還要來得有用。長久斜眼看他,“你在說什麼呢,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情要操心嗎?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他們的事情。如果關在裡面的真的是憐櫻,她豈不是很可憐。而儲久,他如此關心這件案子,他為的是憐櫻,還是蘇苕?你難道不好奇嗎?”

這樣說,倒還真的勾起了滕久的好奇心,他看向客廳,儲久的背影一動不動,下班後就坐在沙發上,他已經沉思了一個黃昏。“他好像真的有心思。”

滕久又轉向她,“你說,我們要不要告訴他這些事情?”

“或許還是糊塗點的好。”

***

“我……沒有打算結婚……”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