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自己竟是叫不出她的名諱。
到現在,他竟還不知道這是哪家的丫頭。
這個樣子,還能處嗎?
想著當時問及如此,她左顧言他。
想來,是不想告訴自己?
甘恆越眯眼,涼颼颼的看向還在沉睡之中的薛阿敏,默默的記了一筆賬。
德光九年二月二十八,攜幼妻回府,其妻“略有”隱瞞。
瑞海守在門外,聽他的吩咐,忽然覺得自己被秀了一臉,欺負自己沒物件呢是吧!
良久,他一臉木然,應下。
………………………
戌時三刻宮中明輝殿側殿。
德光帝磕著茶盞,看著飄出的青煙出神:“表弟啊,如今已是二十有一,為兄對你這婚姻大事很是掛念,若不早些看著娶親生子,為兄甚是愧疚,這……”。
甘恆越坐在下首低著頭,眼中一片冷然,猜想著他沒說完的到底是什麼。他對這坐在上面的“表哥”真的是無感。
真真是越來越虛偽了:“多謝皇上掛念,近來已是定親。”說罷抬頭,果然見德光帝一臉瞭然。
“那可是哪家的姑娘?可是如花似玉,你啊,冷情的很,前些年卻是從不張羅,不然,便是孩子,也該有祥遠(德光帝兒子)那般大了?”德光帝俯身,笑眯眯的說道。
“是江南鎮上一商戶女子罷了,不得兄長掛念。”甘恆越一臉木然,既然他要套近乎,陪著他套不就好了?至於他說的薛阿敏的身份,他是派人去查了的,只是到底匆忙,查的不詳細,他看的也不仔細,導致了日後烏龍。
“……”德光帝忽感捉急,原本打算扯上個半天,等亥時再放他回去的,沒想到,幾天不見他這表弟又直爽了許多,哈哈,哈哈,哈……
但到底打太極打慣了,沒話題他也能扯上一些:“這,這身份是不是太低了,好歹你也是我大德朝的二品鎮軍大將軍!”
“皇上說笑了,微臣家中也不過商戶出身……”
看著自家表弟一臉“你又逗我玩”的表情,德光帝鬱悶。
雖說當年甘家被抄家後,自己為了護著甘家這兩兄弟的命,把他們記到了和甘家本家遠了十萬八千里的沒落旁支。
之後由於想要補償給予他高位,又怕他位子高了對當年之事心懷怨恨拿來說道,到現在也沒把他歸到甘家本家。
所以他這表弟本應該是戶部尚書嫡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