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麻煩你了。”
紅蘺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笑起來。這人是完全懵了,但願回去的路上能清醒過來。
太子妃離開之後,炤寧到外院去見三老爺。叔侄兩個客客氣氣地說了會兒話,隨後一同回往江府。
大老爺已經給了她交代,絕不能再爭意氣。在路上,她拿出太子妃給自己的那個荷包,取出裡面的兩張銀票。
整整一萬兩。
出手可真大方。
近日簡直是財源廣進,發財的感覺實在是好。炤寧拿給紅蘺看,“再遇到什麼事,我攢下的這些意外之財就能辦妥當。”
紅蘺卻剜了她一眼,“銀票又不扎手,好端端地收著不行麼?烏鴉嘴。”
“也是啊。”炤寧把荷包收起來,慵懶地倚著大迎枕,“我好好兒收著,往後你出嫁的時候,給你置辦嫁妝。”
“沒正形!”紅蘺沒轍地笑起來,“我就多餘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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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太子妃獨坐在燭光影裡。
她在等待太子過來。
下午回來之後,便聽說佟念柔來過——來的時候輕車簡從遮人耳目,擺明了是太子閒得找她排遣時間。說難聽點兒,是太子還沒到圓房那一日就心癢癢了。
是在那一刻,她完全地看輕了太子,打消了將實情告訴他的念頭——最起碼,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現在最恨的是自己,其次就是他。
她是過來人,清楚年輕男女到一處少不得曖昧、廝磨,亦是完全理解的。但問題是,有些人見意中人的前提,一定會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例如燕王和江炤寧,那是皇帝派了由頭讓他們相見的,誰也不敢說閒話。如今是這樣,以前也是這樣。燕王一直是花招百出地找事由請皇帝同意,最早是嚷著跟江炤寧學水墨畫,之後是請江炤寧教她雕篆玉石、做模型,後來索性讓江炤寧幫他改建後園。
現在才明白,那不是燕王做什麼事都要嚷得滿城皆知有意張揚,他只是尊重意中人,生怕有人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