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已經找到了您想見的人。”那隨從謙和有禮,畢恭畢敬的說。
“哦?”奉掣有些不信。“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大殿下可認得這個?”那隨從手裡捏著一枚銅錢。
奉掣只瞟了一眼,便能確定,這就是徐天心的銅錢鏢。“我隨你去便是。”
他朝馮靖宇使了個眼色。
心中有數,馮靖宇略微點了下頭。
“這位勇士不如也請一同前往。我們大殿下可是格外好客的。宮中一定有美酒佳餚寬待。”那隨從看穿了和親王的心思,便是叫此人去通風送信。“請。”
馮靖宇微微勾唇:“你們大殿下請我入皇城,必然是個錯誤的決定。”
“那倒未必。”隨從不苟言笑,只是眼底顯出了一絲輕蔑。“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二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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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大帳中,司徒石雙手緊緊攥拳,一臉的青黑之色。
奉臨沉默的看著他,半晌沒有做聲。
“你就不打算向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半天,司徒石才從嘴裡問出這句話。
“朕不知徐妃何以出宮,但此事,絕非朕的心意。”奉擎比他更為著急,徐天心好好的怎麼從宮裡跑了出去。到底是宮裡出了事,還是這僅僅是她自己的心思?
“皇上,您可別告訴我,這不是您的唆使。”司徒石咬牙切?。“一方面,你拖住我,利用我對車遲戰事的熟悉,連連告捷。另一反面,你竟然讓徐妃暗中行刺,取我父皇首級。皇帝,有你這麼虛偽艱險的國君麼?只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說話的同時。他抽出了長劍,猛然刺了過去。
嚴鈺不由得一驚,毫不猶豫的單手握住了寶劍。“二殿下,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天朝國君,堂堂正正,正大光明,豈會利用女子去行刺。何況自打出徵以來,便鮮少與後宮有什麼聯絡,即便是皇貴妃那裡,皇上也不過就送去書信一封。近來都沒有訊息送過去,又哪裡會指使徐妃娘娘去行刺。再說,我天朝男兒如何就不能擔以重任了,這種事情,怎麼會勞女子去做。說出來,就不怕遭人恥笑麼?”
奉臨皺眉一想,道:“車遲國君薨。你想想得利最大的是誰?是朕,亦或者是……旁人。”
這話提醒了司徒石,也同樣提醒了嚴鈺。
嚴鈺瞬間覺得腦子裡靈光一閃,登時就明白過來。“皇上所言不虛。無論車遲國國君是何人,對我天朝而言,都是一場避免不了的混戰。倘若藉此事,令你二殿下來討伐我天朝,你我互鬥,兩敗俱傷……那最終受益的又會是誰?”
“你是說,司徒頑?”司徒石不由的凜眉:“可是徐妃何以幫他?難道徐妃是他安插在天朝的暗哨,你們竟沒發覺?”
“不是。”奉臨很肯定的說:“朕的徐妃,心思如何,朕瞭解得很。她絕對不會受任何人脅迫,出賣朕。除非……是用些不光彩的手段。”
聯想到先前楚月那一回,奉臨眉頭皺得很緊:“倒是你,你哥哥有個什麼金針入體之法,可以控制一個人聽他的吩咐辦事,難道你不知道麼?”
司徒石自然不信:“什麼金針入體,我聽都沒有聽過。我司徒家光明磊落,豈會行如此卑劣之術?皇上,您以為我是三歲的孩子麼?”
“呵呵。”嚴鈺倒是被他逗笑了。“即便你不是三歲的孩子,也就五歲差不多,你以為我們都是信口開河之人,喜歡無中生有麼?我親眼見楚月對我不理不睬,猶如不識。而她也是因為被司徒頑以入體的金針控制,才會做出一些離奇之事。”
“不錯。”奉臨點頭:“被司徒頑控制之後,楚月功力大增,險些要了朕的命。也幸虧是毒醫閒散道人出手相助,才化解了一場風波。如今這會兒,事情可以說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你覺得朕會為了瞞住你,而編造出這樣離奇的事情,還能說的如此滴水不漏?”
司徒石的心不禁抽痛。
“你仔細想。若那大殿下真的會這樣的奇幻之術,必然先前也一定用過。”嚴鈺誠然道:“也許很多時候,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
司徒石被這兩人說動,不由得去回想當初的事情。土何雜弟。
他記得,司徒頑有次惹了天大的禍事,卻被一向終於皇上的佐能將軍抗上身。奇就奇在,那佐能將軍一向終於父皇,竟然在殿上拔刀相向,被父皇一怒之下砍了頭。
反而,司徒頑便平安無事,只落得一個勸阻不利的罪名。
“似乎是有……可若非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