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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上幾個人的寧某人與阿圖這日卻一條接一條的往盆裡收,自是樂壞了二人,直說這南海的魚傻氣。

圖拉小心瞥了眼皇后的眼色,見其果然冷了面,自個兒卻祥喜地假裝未見:“太后娘娘真是個有福氣的,康惠淑妃主子在世時便說,這宮裡怕是再找不出一個比太后主子更有福之人了。太皇太后老人家裡出的自不必說,對上對下都和氣著,最重要是極得皇上的孝順。皇后娘娘怕是不知道,慈和皇太后在那會,也是比不得太后在皇上心間的份量呢。瞅一瞅,天下間哪有如此親厚的嫡母子,到真是人間一段因緣了。”

這“因緣”二字說者狀是“無意”,聽者卻能生出岐意來,直脫脫的“姻緣”便迸入皇后的腦海,足足令她抖上一抖。

圖拉見了,心下很是歡喜,可偏偏不回身直視皇后,接著說道:“娘娘可能還不知道,皇上小時候那是沒少爬太后主子的床,常常是半夜遛進永壽宮再踏著星月在日出前回那阿哥所。要不是他年紀小,太皇太后哪能容皇上如此嬌縱。”這本是順治年間的事,可出了圖拉的口卻故意隱了時間。

而這份故意正撞在了晴芳心頭,心間那個可怕的異想突然間光亮炸脫出來,使得她站立起身子,嚇了圖拉及魚嬤嬤一跳。

魚嬤嬤緊張地上前安撫著不知為何敏感起來的皇后。至於圖拉,先是陰森地牽牽嘴角,才緊眼了魚嬤嬤上前扶了皇后。

蓬萊閣外沉迷於戲魚之樂的寧芳並不能預見,正是這個晴朗的春日午後,開啟了她之後累年的顛簸離合。

順著魚勾一尾大魚跳脫於水面,點起晶晶水波,一群子內僕隨著他們的主子歡悅地收拉起那活跳的活物,在這個午後形成一眼亮悅的魚趣之圖。

多年之後,也許除了還存於世的那些個內從會偶爾閒情地想起這一幕,這世間並不會有什麼人還會記得——當時快樂卻沒什麼“意義”的瞬間。

畢竟,人生很長,快樂極短,沒有什麼意思的快樂更是比不得悲苦來得刻骨,更沒有跳脫出悲苦後臆發的那股子自嘲自娛動人。

第一百一六章 三行

三年一度的選秀去年底皇上的意思今夕多事之秋應當停一屆,太皇太后卻以江山多搖、帝子稀弱、後繼恐無人之理由最終還是下懿旨操辦開來。

皇后雖有孕在身,可選秀這麼大的事畢竟還是需要六宮之主的參與。

後宮本就大大小小的事煩乏於身,這選秀摺子一本本閱來更是使晴芳心情壓抑。

圖拉端了紅棗燕血粥進來了,打量了兩眼,便上前請安回道:“娘娘理事也有個把時辰了,常久坐於案只怕於娘娘與小阿哥的身心都未有好處。娘娘喝了這碗粥略微歇歇,不如再到園子裡走動走動,氣血通了可能食的就多些,於小阿哥才有意呀。”

母子天性,皇后即便再煩憂,於所懷之子又怎能不擔憂?何況這孩子還是自己喜歡之人的。

圖拉可是比魚嬤嬤還大上不少,做嬤嬤的經驗自是更強些,再加上她刻意討好皇后,不幾日便被皇后要到了身邊,而她也確是憑著在太宗康惠大貴妃身邊的本事處處以皇后和所懷小阿哥為宗,到真是博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圖拉引著皇后便再臨了瀛臺,只是此次選的不是蓬萊閣東室北向的“溪光樹色”,而是西室北向“水一方”再北接東向的“蘭室”。此間隱在室中室,小小的一間以景詠之,雖典雅卻違實轉不開什麼向內,一人獨處到是不算的地方。

皇后一路行來也累了,圖拉轉了一圈眼色便扶了皇后上榻先躺下,自明去取被褥來。

晴芳也確實累了,不小片刻亦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惡夢間耳畔子裡便傳來男女間的竊竊私語。

“別——走開。”

“那怎麼成。”

爭脫著從夢裡醒來,一細聽之下,卻原來正是一對偷情的男女。當下便有些子火氣,起了身子便要以這二人定火。

“你能不能別這樣,剛吃過午飯——”

“正好,保暖思□,爺一個上午不見你到真是想你了,難道你沒感覺到嗎?”

那女人的聲音唔噥間睛芳到是聽不真切,可這男人一語不短,傳進她耳裡到真是驚訝不少,再聽不出來可就當不上“喜歡”二字了。

聽出這男子正是皇上,晴芳的步子到是頓上一頓,下意識還退了一退,可她心裡也確實癢癢想知這令皇上著迷的女人到底是誰,竟能隱了全後宮?

小心著推開室門。兩室之間只餘一個幾步的過道,可另室之中二人的呻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