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鮮卑文,一個字也看不懂。
李彥沉聲答道:“此乃西域曼陀羅。”
馬嘯嘯聞言大驚,急急問道:“是迷人心智的曼陀羅?”
李彥點頭,“冊上如是記載。”
馬嘯嘯又多看了幾眼,思索片刻,開口說道:“我看這葉子倒像是我曾經在王府裡見過的。就在周寧麒書房院落裡,有一株號稱是西域雪籮的植物,葉子也有相似的波紋,不過沒有花朵。”
李彥徐徐說道:“這冊上記載曼陀羅花期不定,或可四季盛放,或可十年無花,且周寧麒素來種植花草,昔年我曾幫他種過奇毒婆羅花,若他種植這迷人心竅的曼陀羅也不稀奇。卻沒想到他竟這般明目張膽。”說著,他眼中閃過幾抹厲色。
馬嘯嘯見狀卻說道:“可是光憑一張圖不可定論,不如取些那雪籮來,一試便知。”
李彥聽後,卻嘆氣道:“可是依照記述,曼陀羅其葉不可用,僅有花朵有迷人之效。”
馬嘯嘯聽了,心想此番周折又成了無用功,也在心中暗暗嘆氣。
卻聽李彥說道:“今日截了這本白冊,亦算是得了他一處罪狀,且說,此冊沒有落入鮮卑之手,於大穆亦是好事,只是周寧麒背後用心著實蹊蹺。”
馬嘯嘯連連點頭,“按理說他一個大穆國正經王爺,為何要與鮮卑勾結,著實奇怪。”
李彥聽罷,細思片刻,將這幾年前前後後許多事串在一起,亦想不明白,為何他的兄長意欲謀害父王,為何又要加害於他,為何任由皇帝奪權,為何剷除左相,為何要與鮮卑勾結……倏忽之間,他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將他定在原處。
馬嘯嘯見他臉上倏地變色,驚訝問道:“怎麼了?”
李彥只覺心中驚疑不定,開口甚為猶豫,一字一頓地問馬嘯嘯道:“從前你說他書房桌下有一塊青磚,裡面空無一物,僅有一些皮屑,是也不是?”
馬嘯嘯不知為何他突然問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