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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不下來。”

馬嘯嘯一聽更是心中大驚,仰頭一看,只見綠葉間一白衣人影,自松端飄飄而下,落在面前。

她不禁驚叫出聲:“墨子昂。”

眼前飄然而至者正是前日失蹤不見的墨子昂。卻見墨子昂一揖,對馬嘯嘯笑道:“別來無恙。”模樣甚是輕鬆。

馬嘯嘯不禁問道:“你方才一直在樹上?”

墨子昂點了點頭,“正是。”

還不及馬嘯嘯細問原因,卻聽馬車中平陽開口道:“阿衍,多年不見,可還尚好?”

墨子昂斂了笑意,一字不答,手已是撫上了腰間玉笛。

平陽又開口說道:“阿衍,整整十年,本宮找你找得好苦。”語調甚為悽苦。

馬嘯嘯耳畔只聽墨子昂一聲輕笑,“公主所找的墨衍早已被墨家永世除名,不復存在。”

平陽卻道:“阿衍,我心知你必是怨恨本宮,怨那些個滿口道德之人將你驅除墨家是本宮之故,可是本宮自問從未有半分加害你之意,對你更是一片真心,難道在那南苑三年間,我們曾有過的快活日子,你都忘了嗎?”

聽此一問,馬嘯嘯只見墨子昂面色愈發不虞,手指按在玉笛上隱隱發顫,朱破立在車旁,已是單手按劍。

車裡平陽卻繼續說道:“自你走了整整十年,沒有一日本宮不掛念你,南苑地處偏遠,我又尋你不到,可知本宮心裡有多苦嗎,每每對月長嘆,思憶三年光陰歲月,你在南苑的點點滴滴,我皆心痛。當日你年紀尚幼,本宮卻對你一見傾心,你懵懂無知,只道是本宮有悖你願,生生逼迫你委身於我,殊不知,本宮讓朱破挾持你,將你用鐵鏈鎖住,也是為了有朝一日,你能明白本宮一片諾諾真情。”

馬嘯嘯站在一旁聽得牙關發顫,嘴裡不覺溢位一聲:“不要臉。”

卻見朱破一劍指來,怒道:“休得無禮。”

馬嘯嘯正欲發作,李彥卻將她拉到身後,一手拂開劍尖,笑道:“大俠勿惱,她實乃一黃口小兒,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馬嘯嘯還欲跳出說話,卻被李彥反手死死箍住,只得作罷。

只聽車中平陽說道:“阿衍,昔日你在南苑院中,親手種下一株山茶花樹,每年開放,你我共賞,如今本宮已命人將其移植到皇城公主府院,悉心照料,等待明年春日花開,一朵朵紅花嬌豔,花香滿院,你我再一同賞可好?”

馬嘯嘯斜眼只見墨子昂已是怒容滿面,一支碧綠玉笛在手中緊緊攥住,手背上青筋暴起。

立時,馬嘯嘯不怕死地郎聲插話道:“管你什麼山茶花開不開,他才不會去看,南苑山茶花開,北地山茶花卻活不了,說不定一早就都凋謝了,你又何必總是強人所難,不如改種什麼仙人掌,一種一活,種好了照樣開花。”

話音未落,朱破劍已出鞘,一劍朝馬嘯嘯斜刺而來,卻被墨子昂以笛一擋,“叮”一聲響,彈了開去。

朱破收劍而立,不禁打量起墨子昂,心中不禁念道他今日武藝已不可與十年前同日而語,方才策馬而來,一眼識得他隱匿松間,原以為他是心中畏懼而為,如今看來卻不盡然,且說這旁側站著的小王爺,亦不知是敵是友,但擺明是護著那小姑娘的,此際若是硬來,雙拳難敵四手,定是討不了好去,擒拿墨子昂還需從長計議。

卻聽車中平陽喚道:“朱破,今日本宮來,是想與阿衍重修舊好,說上幾句心中肺腑,萬不可動手。”

朱破答了一聲“是。”復又立回車旁。

馬嘯嘯只聞馬車中傳來重重一聲嘆息,平陽又緩緩說道:“阿衍,本宮已知你我二人誤會頗深,適才親來江南尋你,如今你我終於得以一見,我且問你一句,你願不願同我一起?”

“不願。”墨子昂答得字字如鐵。

車中平陽一時沒了動靜,過了半晌,平陽卻又問:“阿衍,從前幾番光景歲月,你可曾對我有過半分真心?”

墨子昂聽罷,怒極反笑,一字一句說道:“我墨衍一生惟願與公主各自天涯,永不相逢。”

車中再無半句聲響。等了許久,只聽一聲低低輕喚:“朱破。”

朱破聽罷提劍,躍上馬車,便揚鞭而去。

隔了一陣,馬嘯嘯轉頭去看墨子昂,見他面色稍霽,於是開口問道:“今日為何你會在此處?”

墨子昂聽見問話,看向馬嘯嘯,見她一張臉甚是焦慮,心知方才平陽之言被她盡數聽了去,自己往日不堪舊事現下她必是知曉得一清二楚了,心中不覺更為沉重,唯恐被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