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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後機靈點。”

馬嘯嘯垂頭,作懺悔狀。小廝說了兩句便也忙別的事情

自那天起,馬嘯嘯覺得李彥的哥哥比李彥還危險,面無表情,勝似寒冰,同時,他身上那種熟悉的花香,莫名使她有種亡命逃奔的錯覺。

日子伴著馬廄特有的混合氣味,劃過馬嘯嘯寂寥無趣又一無所獲的王府人生,轉眼又是一月,風捲著破碎的黃葉吹過,秋天近了。

興許,墨子昂度過了這段時間內最為輕鬆的兩個月;興許,李彥抱著她的金銀財寶又規劃起另一出偉大的復仇大計。閒暇時,馬嘯嘯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興許,她跟著二位大爺,找到狗尾巴草的可能性會多那麼一點點。想到此,她又長嘆了一口氣,扭了扭頭,脖子痠痛,洗碗落下的毛病,馬嘯嘯再次譴責萬惡的封建等級制度。

入府兩月有餘,馬嘯嘯算是基本熟悉了鎮天府的一般差事,福王受到先王喜愛,她早有耳聞,但卻不知為何直至今日,福王暴斃之後,鎮天府依然享有如此尊貴的地位,吃穿用度皆是上等,連周圍的官員也要給予方便,像是獨立於整個官僚體系外的存在,自成系統,掌管錢糧,握有重兵。

想到這裡,馬嘯嘯頓了頓,記起那印有狗尾巴草的玉佩乃是策令軍隊的兵符,不知如今,下落何處。她猜想周寧麒大概也在四處尋找。李彥,不,周寧衍為何要把它交給左相,她實在不懂。可是,她能確定的是,周寧衍絕對不像外人所說般害了瘋病,但他究竟有沒有毒害福王,馬嘯嘯就不知道了。可是,她心裡有個微小的否定,或者,她自己也是相信李彥,或者周寧衍不至於那般田地。

“高強,等你收拾完馬廄的活計,就可以回房去了,這兒不勞你。”比馬嘯嘯高那麼一等的小廝對她吩咐道。馬嘯嘯點頭,她當然知道這群高階小廝是在這裡賭錢,不想旁人打擾。她樂得悠閒,喂完今日的草糧便得了空。剛想往自己住的小院走去,迎面便撞見第一天的綠衣丫鬟,馬嘯嘯後來得知她有個應景的名字叫綠意。

綠意因在府裡時間長,不免對馬嘯嘯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眼下,她開口喝道:“高強,你怎的這般混賴,今兒不當差嗎?”

馬嘯嘯立刻面上浮上諂媚的笑,道:“姐姐有所不知,今個收工早,掌事的哥哥便吩咐我,早些回房,靜思今日的差事,當好明日的差遣。”

綠意冷哼一聲:“倒便宜你落得清閒。”她正欲離去,忽地似乎想起了什麼,生生頓住了腳步,“今兒個廚房當差的小廝都忙,無人同我去選香料,我本打算獨自去,既然你如此空閒,便同我一同出府去吧。”

馬嘯嘯心上一喜,忙不迭地應聲,“得令。”兩人便一前一後往鎮天府內門走去。

馬嘯嘯來鎮天府這般久第一次出府門,自是喜上眉梢,正高興著便被守門的侍衛擋了下來,她眼見身後的綠意拿出一枚銅錢大小的物件遞予守衛,方才放行。

“姐姐,這是什麼東西?”馬嘯嘯伸長了脖子,湊近看。

綠意小心地把物件收好放進腰間的囊袋中,答道:“這是鎮天府的通行牌,掌事丫頭和小廝每人都有一個,像你這種低等小廝,只得跟著掌事才能出府,或者改日王爺或者太君的掌事大丫鬟挑你隨行才行。”

“太君?”馬嘯嘯第一次聽到府裡竟還有這名號。

綠意蹙了蹙眉“你竟不知太君?”

“等等……”馬嘯嘯結合了常識,推算一番,“太君是王爺的祖母,也就是先福王的母親,也就是……”

“也就是先王的宜妃。”綠意接著說道。

馬嘯嘯驚訝得張大了嘴,不是有殉葬一說嗎,怎麼可能?

綠意似是知曉了馬嘯嘯的心事,訝異道:“在大穆,人人皆知,福王率兵馬救母的故事,你不是大穆人?”

靠,又沒人跟我說這個。馬嘯嘯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那當今皇上得多恨福王啊,不斬草除根才怪。

“當時,街知巷聞,福王率八萬騎兵駐守皇城外,有人贊福王孝義,有人叱福王不守禮度,更有人說福王率兵意欲篡位,當時皇上左右為難,後來平陽公主力保福王清白,才脫離險境,不過福王極其子嗣自此不得入皇城半步,平陽公主因此也只可久居南苑。”綠意滔滔不絕道。

“平陽公主?”對於馬嘯嘯來說,這都是全新的名詞。

“平陽公主乃是當今皇上的胞妹。”綠意解釋道。

那可就奇了怪了,這公主不幫自家哥哥,反倒向著外人。馬嘯嘯獨自想著。

綠意住了嘴,剛行兩步,卻按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