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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奔跑聲。

“鋥鋥”的金屬聲,馬嘯嘯猜測那是刀劍出鞘的聲音。李彥跑得很急,她平常自恃運動細胞發達,此刻也被他連拖帶拽地跑。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馬嘯嘯忽然想起一部名為“亡命天涯”的電影,主角也被反角追殺,亡命狂奔,可惜人家開的是越野。

李彥拉著馬嘯嘯拼命地往林中跑,希望找到躲避處。

他到底還是躲不過,他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一絲一毫僥倖也沒有,他早告訴過他:“我就是要置你於死地。”

李彥聽見馬嘯嘯在他身旁急切的喘息,也可以感覺到她越來越沉重的重量,她跑不動了,他當然知道,但是他們眼下只能逃。

忽然,馬嘯嘯腳底一個踉蹌,扯著李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馬嘯嘯咬牙忍著腳踝處竄上的刺骨疼痛,掙扎著想站起來,忍不住唾棄自己:丫的,原來真還有蠢人在關鍵時刻摔倒!

她還未及站穩,李彥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臂。她抬眼看見李彥鐵青的臉色和他身後黑壓壓的一群蒙面人。她再次鄙視自己一萬次。

站在他們面前的蒙面人拉起了弓,無數箭尖在白日下泛著冰冷的幽光,彷彿轉身跑開的瞬間便會被紮成兩塊蜂窩煤,馬嘯嘯在心裡打了個冷顫,瞬也不瞬地盯著他們的動作。

李彥掃視一週,緩緩地開口說道:“真是陰魂不散……可惜了……上好的婆羅花……”他滿意地看見對面幾人驀地變了神色,又繼續道:“那花,我替他種了好些年,怎會聞不出。不過,可惜他興師動眾地派來這麼多人,未必高估了李彥。”

馬嘯嘯聽到此,差點背過氣去,就知道李彥這個倒黴鬼牽連自己。

對面一人顯然沒有好耐心,拔劍趁勢攻了過來,直擊李彥而去。李彥負手而立,不動分毫。馬嘯嘯慌張地伸手拉他,出人意料地,卻見那持劍人身形一晃,跪在了地上,劍尖沒入土裡艱難地支撐著他的重量。那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露在黑布外的一雙眼通紅,幾乎動盡全身力氣說著:“你……解藥拿來……”

馬嘯嘯一時間定在原地,只得疑惑地打量著李彥。

“砰咚”數聲,對面又有幾人掙扎著跪倒在地。馬嘯嘯心中隱隱閃過一個念頭,快得不可捉摸,她不可置信地抬眼認真地看著李彥。

幾乎是幾十秒的間隙,待到對方已全部仰躺在地。李彥這才緩緩掏出袖中的香囊。馬嘯嘯條件反射性地捂住口鼻。

“無礙。”

李彥伸手拉下她的手腕,拆開了香囊。片片白色的花瓣靜靜地落到了地上,一絲香氣也無。

他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李彥自然不願咄咄逼人,為求自保而已。難為你們專心致志地追著跑瞭如此之久,吸入花香太過。”他故作惋惜地一嘆,又抬腳踏上那片片雪白。

“這婆羅花,奇香雖是奇毒,可惜香氣持續時間不長。說來,解這毒亦簡單,只需含一片花瓣在唇上,不催發內力即可。”

他說罷又將花瓣踩入泥裡幾分,一臉惋惜道:“諸位俠士如今動彈不得,只怕也得等上一時半刻,爬過來取這花瓣。方才李某已將花瓣踩實了,以防被風吹走,諸位還請不要擔心。”

片片雪白早已泥濘不堪,被踩在李彥腳下,他仍似意猶未盡。

馬嘯嘯好笑地注視著蒙面人惱怒非常卻不得發的神情,心裡卻有絲絲擔憂,想不到,李彥竟是如此。

“現在還找嗎?”她還在想著,只見李彥恢復常態,漫不經心地問道。

她搖搖頭,腳那麼痛,估計再找下去,都得殘了。

“那走吧。”說罷,李彥轉身就走。

好吧,她也沒想過那人會來攙扶自己,馬嘯嘯在心裡問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拖著傷腳緩緩跟在李彥身後,至少目前不用擔心被追殺了。

“哦,對了。”他忽然轉身嚇了馬嘯嘯一跳。

“婆羅花解毒以後,也切不可催發內力,否則經脈盡斷而死。諸位俠士好生思量,謀個去處。他,想必是不要廢人的。”

說完,他一笑,難得的燦爛。

馬嘯嘯見那群黑衣人無聲無息地躺在那裡,就像死了一般。

又過三日,馬嘯嘯、李彥二人終於安全回到了乞丐窩。

自然是沒有找到狗尾巴草。不過,慶幸的是,小乞丐們將麻將推銷得不錯。幾條街外都能聽見麻將嘩嘩作響的聲音。

小乞丐們雖然對他們的大王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感到十分好奇,卻誰都不敢多問,李彥亦不多作解釋,而馬